她们怕是都觉得,这是她们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与沈砚书的婚事成不了,大抵就轮到她们了。朝夕气坏了:“姑娘,您一会儿不在府上,她们便想鸠占鹊巢!”容枝枝淡淡看她一眼:“什么鹊巢?”她已是与公孙氏默认了与沈砚书的婚事作罢,自也没这个说法。朝夕撇嘴,也不敢多说,只问道:“那我们可要进去?”容枝枝摇摇头,淡声道:“不了,我们走侧门,叫她们自己闹去吧。”父亲先前不是最担心,容家闹出二女争一夫的笑话?如今容姣姣和容怡已是闹起来了,让父亲笑去吧。她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公孙氏在前院由王氏陪着,叫容家的两个姑娘哄得心花怒放。世上没几个人不喜欢被人恭维,公孙氏尤甚。而容姣姣和容怡的嘴,竟是一个比一个甜,不是说她气度无双,便是说她容貌出众。这令她几乎得意忘形,瞧着王氏道:“这两个丫头,当真是好孩子,容家有大福气啊!”王氏看容怡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只是面上半分不显,笑着道:“姣姣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是枝枝的亲妹妹,也都是我生的。照我说,这孩子与老夫人你更有缘分。”公孙氏一听,心里也觉得是。自己过来寻容枝枝不痛快的事,虽然是被算计了,可怎么能说不是因为双方没缘分呢?这容姣姣一脸甜美可爱,瞧着也确实顺眼,若儿子瞧上的是她,想来嫁过来了,日后也会听自己的话。看公孙氏没有反对,王氏又起了心思:“常言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老夫人你也觉得与姣姣有缘,我觉得您倒是不如劝劝相爷……”而这会儿。奴仆过来禀报:“夫人,大姑娘回来了,走的侧门,听闻沈老夫人要见她,她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便相见。”公孙氏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本来婆母余氏叫自己过来致歉,她心里就是不甘愿的。此番见容枝枝拿乔,她自然更是恼怒。王氏见此,不动声色地挑拨道:“唉,我这大女儿,素来如此,自从做了县主,平日里连我这个母亲,都不看在眼里。”“从前嫁到齐家还闹什么和离,想来便是二嫁,也是不会安分的,这真是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操碎了心。”王氏并不清楚公孙氏的来意,但她觉着,不管来意是什么,也不能叫公孙氏对容枝枝保有半分好印象。相府这样的好亲事,容枝枝是万万不配的!公孙氏听完之后,脸色更沉,便开口问道:“王夫人,不知你这小女儿,可是许婚了?”王氏一听便是一喜,知道对方也动了心思,刚要搭腔。门房忽然来禀:“夫人,相爷来了。”公孙氏吓了一跳,忙是起身道:“哎呀,既然县主今日没空,那老身明日一早再来便是了。”说完她都不等王氏接话,便匆匆走了。见她这般模样,王氏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有些不甘心地攥着帕子,望着公孙氏离开。容姣姣倒是不以为意,她看出来公孙氏已经很喜欢她了,说不定今日回去,就劝相爷娶自己了!容怡细声细气地道:“婶母,我先告退了。”容姣姣忍她许久了,方才是见公孙氏在,才不好发作。此番她不屑地看了容怡一眼:“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难怪哥哥都瞧你不顺眼了。”“我好心好意将你当堂妹照顾,你居然要抢我的姻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可你抢又有什么用?你没见着方才沈老夫人都只问我,没问你吗?便是要同相爷结亲,那也该是我这个太傅嫡女!”“你也配!门当户对你懂不懂啊?”容怡被这般一羞辱,眸色也沉了下来,她本以为便是容姣姣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该心照不宣,彼此面子上过得去,各凭本事便是。没想到对方将话说得这样难听。她心中暗自记恨,一礼道:“三堂姐说得是!不过三堂姐,什么叫抢你的婚事?这桩婚事似乎也不是你的吧?”有什么了不得的,她总有一天,要叫容姣姣知道,便是自己出身不如她,也会过得比容姣姣好!容姣姣被她噎了一下,怒道:“你……”容怡却不理她了,转身便走。容姣姣刚要破口大骂。王氏忙是拉着她:“好了,忍一忍,到底是客人!叫你父亲知道了,又要动怒。”容姣姣只好住了口。……容府门外。公孙氏出来,便上了沈砚书的马车。她有些心虚,又有些怄火地道:“这可是不能怪我啊,那容枝枝不见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沈砚书温声一笑,盯着公孙氏道:“母亲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儿子辛苦求来的人,也能被母亲搅和了,母亲实则有办法得很。”公孙氏本想骂他不孝,但对上儿子这样温和的眸光,不知怎地她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他这副模样,比破口骂她还要吓人。,!“母亲,事一次不成,但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对不对?儿子相信便是为了小弟,母亲也是有这个毅力的。”公孙氏听懂了沈砚书的威胁,惊怒道:“你想对你弟弟做什么?”沈砚书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发疯了会做什么,不如母亲替我想想?”吓坏了的公孙氏忙是道:“你莫要冲动!那是你亲弟弟!你且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给她致歉的,我会的!”沈砚书淡声道:“这就好,我相信母亲是小弟的好母亲。”公孙氏试探着道:“其实我看那容家的小女儿,容姣姣也很不错,我很是:()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