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嗤笑了一声,淡声道:“我不过是与齐子赋和离,容怡便被退婚,累得叔祖父你带着两个孙女过来讨说法。”“我若是当真是被休了……容家其他姑娘,会有什么下场?到时候叔祖父你是会高兴,还是会郁闷?”容钊听完眼睛也瞪圆了:“你……”陈女官冷笑道:“这容家上下,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什么人都能在县主跟前狗吠几句!”容钊气坏了,指着她的鼻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你仔细老夫叫墨青打杀了你!”申鹤:“啧……陛下的乳母,宫里来的陈女官你也敢打杀,有能耐!有能耐!”容钊只以为陈女官是容枝枝身边的一等丫鬟罢了,哪里知晓会有这么大的来头?当即吓得白了脸。陈女官也是哼笑道:“行!妾身今日就等着,看谁会来打杀了妾身。莫要叫妾身等到满头白发,也没等到那一天。”容钊忙是虚虚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是老夫说错话了……不知使者来头,还请恕罪!”陈女官轻蔑不语。而这会儿,容世泽吩咐道:“将叔祖父的物件,一并收拾出来,还有,把容玉也请出去!”早就看不顺眼这一家人了。“念在同族一场的份上,父亲客客气气地对你们,你们却这样算计本家人!”“如此狼心狗肺,实在留不得!”说完之后,他便看了一眼容枝枝的脸色,想看看大姐姐听完他的话是什么反应,他可是在为她出头呢。却不想,容枝枝眼底只浮现出一丝意外,多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容世泽登时气结。容钊还想耍自己的长辈的威风。可这会儿,府上的管家也出来了,冲着容钊道:“叔太爷,主君叫奴才去给你安排客栈,马车已经备好了,您且随老奴去吧。”容钊一噎,事已至此也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容玉这会儿也是一脸茫然地被叫出来,一并上了马车,她今个儿有些不舒服,便多睡了一会儿。将将觉着身子好些了,便被下了逐客令。她上了马车,疑惑地问道:“祖父,出什么事了?姐姐呢?姐姐说近日里要做一件大事……”想着,她眼底都是喜色:“难道姐姐已经成事了,要接我们一并去过好日子了吗?”容钊一时间失语,半晌盯着她问道:“她可与你说了是什么事?”容玉摇摇头:“这倒是没有说,只是叫我等着她的好消息!”容钊知道容玉是不知情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他哪里会真心赞同容怡不要脸的行为?只是那会儿,事情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他也实在是没办法,才叫容枝枝收了怡儿。眼下他才开始觉得有点儿后悔:“我本是给你们银子,叫你们去给你们大堂姐致歉的,如何就将事情闹成这般了!”“这下好了,得罪了你大堂姐不说,连你堂叔也得罪了!”本想着若是能将容怡塞去相府,便是得罪了就得罪了,到底是一家人,过不了多久,容墨青气消了,或许就没什么事了。可眼下……他在这厢懊悔。而容府的大门口,申鹤客气地冲着容枝枝道:“县主,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下官便先回去了!”容枝枝:“大人请慢!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本县主有事想请教大人。”见未来的主母对自己如此客气。申鹤自然是诚惶诚恐:“县主,请!”容世泽听到这里,脸就青了,拦在了容枝枝身前:“你有什么需要请教他的,你问我就行了,何必与他一个外人多说!”他厌恶申鹤厌恶得不得了。作为太傅的唯一的嫡子,他在京城这么多年来,谁敢轻易得罪他?可申鹤得罪他就算了,竟然还把他推倒!这份“大恩”,他记申鹤一辈子!容枝枝蹙眉,不快地看向他:“不得无礼,且此事与你无干。”容世泽听完,气得脸色都变了,盯着容枝枝道:“什么叫与我无关?什么叫不得无礼?”“你竟然向着一个外人,也不向着我这个弟弟?”他面上都是难以置信,还有对容枝枝的失望。容枝枝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他这几年,又何曾将她当作姐姐过?她凭什么要向着他?她实在不知道容世泽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怕耽误了申鹤的公务,便是不快地道:“让开!”容世泽一脸委屈地道:“你非要与他说话是吧,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他将我从相府推出来,把我摔得不轻!”从小姐姐最是维护他了,他相信姐姐若是知道,申鹤这样欺负他,定是与申鹤无话可说了。可没想到。容枝枝听了,只是蹙眉看着他:“所以呢?”这下,容世泽僵住了:“什么?”容枝枝有些不耐地道:“所以呢?这与我要同申大人说话,有什么关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容世泽懵了,对上了容枝枝疑惑的眸光,她似乎是真的不解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不在乎他了,别人如何对他,都不关她的事吗?他一时间眼眶红了,愤愤地说了一句:“好,好好!容枝枝,你好得很,你不要后悔!”说完之后,他便气冲冲地走了。容枝枝十分不解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实在是不知道她需要后悔什么,难道时至今日,容世泽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满心维护弟弟的好姐姐不成?收回了眼神,她客气地笑道:“申大人,请!”两人往边上走了几步。申鹤担心被容枝枝记恨,实在是有些紧张。便忍不住主动道:“县主,当初下官推了贵府的公子,是因为他在相爷面前辱骂您的缘故,下官绝不是有意对您的弟弟不敬……”容枝枝愣了一下,淡声道:“原来如此,我清楚了。”申鹤意外地道:“啊?县主,您相信我吗?”常言道,疏不间亲,他还担心县主不相信自己,误以为他挑拨离间呢。容枝枝温声道:“我了解世泽,我也相信大人你断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然不会对大人的解释存疑。”申鹤听完之后,便觉得心里暖暖的。未来主母真是明理,还这么相信自己,他就:()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