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世泽发了自己的嫡公子威风没多久,便被容太傅叫了过去,狠狠地骂了一顿。……朝夕带着钥匙出了门。便见着立在门口,身上还穿着官袍的沈相,想来是下朝了便过来了。对方清冷孤高,俊美逼人,风华无双,对自家姑娘又好,无论朝夕如何看,都觉得是再好不过的姑爷人选,只是……没想到竟是与乾王府是一般情状。她心里难免觉得有些遗憾。见着她手里的锦盒,沈砚书的眸光便暗淡下来:“她叫你退给本相?”朝夕颔首,并说出了容枝枝方才交代自己的那些话。说完之后,也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道:“相爷,我家姑娘自从和离以来,被世人诽谤无数,什么样的难听话都听过。”“奴婢瞧得出来,她本是无心婚事的,是相爷您有诚意,她才收下这东西。”“可最后,相爷您却让您的母亲来羞辱我们姑娘,还害得姑娘又被府上的几位姑娘嘲笑讥讽……”想到这里,朝夕气得红了眼眶,恨恨地将东西往乘风怀里一塞:“相爷府上若是做不到尊重我们家姑娘,便别来招她吧!”乘风哪里敢接?这可是相爷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东西!他赶紧将盒子塞回给朝夕:“朝夕姑娘,今日这事儿真的是个误会!我们老夫人是被人算计了,并不是我们相爷叫老夫人过来的!”“我们相爷对你家姑娘的心思,你这些日子想来也是看得明白,你就帮忙说几句好话嘛!”“我们相爷会感激你的!”朝夕还是气呼呼的:“我不用谁感激!只要别来害我家姑娘伤心丢脸,我能感激所有人!”乘风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小姑娘气性还挺大。沈砚书瞧着朝夕,淡声开了口:“本相过来,是想与她解释,今日之事本相不知,并非我授意。”朝夕很生气,很想反问一句:那又如何?不是你授意的,也是你家里人来的!可沈砚书到底是首辅,对方此刻心情也明显不佳,朝夕莫名有些发怵,没敢触霉头继续怼人。沈砚书接着道:“母亲今日做的事,本相会处理妥善。”“至于这把钥匙,既然送给你家姑娘了,便是她的,她若是不想要,扔掉便是了。”“本相不会将这把钥匙,给第二个人,此话有劳你转告。”朝夕听了这几句话,勉强觉得满意了几分,好歹有解决问题的态度,而不是叫他们家姑娘一味忍让。也表明了非他们家姑娘不可的决心,倒也不枉费自己先前看好这个姑爷。沈砚书:“本相知道她在气头上,她不想见我无妨,只叫她莫要气坏了自己,此事本相会给她一个交代。”话说完,沈砚书便沉着脸,转身离开。乘风忙是跟上去,走出去一段路,开口道:“相爷,咱们就这么回去吗?”沈砚书看他一眼。乘风接着道:“属下觉得您应当在门口等一等,说不定县主心软了,便见您了呢?”沈砚书沉眸:“如此逼她,她只会更不快。”乘风想想相爷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这会儿还死皮赖脸地不走,容大姑娘怕是更恼火,想着他便不再多话了。沈砚书看似镇定,心里却是又乱又没底,好不容易才哄得她答应了婚事,如今竟是又生出了变数。她的性子,怕是很难原谅他。这令他内心对国舅府,第一回有了一股难言的怒火,甚至是恨意,眸色也是森冷如冰。……朝夕回了倚梅苑。见着她将那个小盒子带回来,容枝枝有些讶异。朝夕把沈砚书的话都转达了,容枝枝沉默着没说话。玉嬷嬷道:“相爷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堵在门口不走,叫人说闲话,也没有强要过来见您,惹得您更恼他。”“姑娘,老奴倒是觉得,这桩婚事,您不妨再好好想想,且看看相爷后头会给您什么交代。”容枝枝压下心中的情绪,淡淡道:“谢氏侮辱我,我便不会考虑嫁给姬无蘅。公孙氏如此,我自然也不会……”玉嬷嬷打断道:“姑娘,倒也不必说这些绝对的话,相爷和乾王府的长公子,对姑娘您来说是不一样的,不是吗?”容枝枝一愣,意外地看了玉嬷嬷一眼。却撞见了玉嬷嬷神色里的了然,从前姑娘还没嫁去齐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想撬齐子赋的墙角。不少公子往府上送礼物,但是姑娘正眼瞧的都没有,便叫人送回去。可这一回,沈相送来那些反季节的礼物,姑娘眼底是根本遮不住的笑意,若说姑娘对沈相一点心思都没有,玉嬷嬷是不信的。容枝枝也抿了唇,她也不得不承认,当初谢氏嫌弃她的时候,她虽然也觉得受到侮辱,可心内的那份难过,只是出于自尊心受到伤害。但是这一回,除了自尊心受到的伤害,她还有一些别的情绪。是什么情绪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总之那种微微刺痛的感觉,是未曾有过的。她最后垂眸,冷下心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做不到尊重我,那任何男人对我都没有不同!”“我日后的日子,要以自己舒心为紧要。”“相爷便是再看重我,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叫他母亲来与我赔礼不成?”“他母亲不:()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