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江北塘浓眉蹙起,将底下的人全部挥退,并让人关上门,清河公主也不怕,仍旧目含挑衅地看着江北塘。江北塘压下心中的躁动,好言说道:“清河,江宴也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希望他出任何事,只是作为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做出一番功业出来,似先前那般肆意妄为,流连于花丛的浪荡行为不可取。”清河公主冷笑一声,“本宫不想听你的大道理,本宫只知晓本宫的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安稳的过日子。一个曾经想着拿儿子给人赔命的人,本宫凭什么相信他会在乎自己的儿子?”江北塘面色一变,随后沉下眉眼,“清河,你对我有怨恨,直接冲着我来,不关兰芝她们母女的事。先让她们离去。”江北塘此刻浑身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压,每当江背塘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就连李姨娘也会心生畏惧,但清河公主面对这样的他,却毫无畏惧,她贵为公主,他虽是她的丈夫,却也是臣,他再厉害又能拿她如何?“打蛇打七寸,本宫的怒火冲着你,你似乎不怎么在意,所以当然要冲着你最在乎的人。”清河公主言笑晏晏,他越是紧张偏袒李姨娘母女,清河公主越是要动她们两人,也要让他跟着自己一样提心吊胆。江北塘隐忍着怒火,“清河,江宴年纪已然不小,他有自己的主见与抱负,并不是我逼他去战场的,他如今也未遭遇了什么不测,你不要无理取闹。”清河公主红唇弯起弧度,“他是未遭遇不测,但本宫提心吊胆,睡不好,吃不好,心里很不好受。所以本宫要把你的女人和女儿带到公主府住一段时间,替本宫解解闷。”清河公主言罢冲着外头高喊:“来人。”门砰的推开,几名甲胄卫兵闯了进来,清河公主没有带江北塘给自己的那一支精卫过来,而且带了完全忠于自己的人。“把她们两人带走。”清河公主指着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李姨娘与江清柔,与那几名卫兵道。江北塘目光微厉,扫向他们,“本侯看你们谁敢。”那几名卫兵被他凌厉的目光震慑住,一时间竟犹豫着不敢上前。清河公主见状气极,厉声道:“还不动手,本宫是你们的主子。还是他是你们的主子?”那几名卫兵闻言纷纷冲上去要捉拿李姨娘和江清柔,却被江北塘拔刀阻止,还没过几招,那几人便败在江北塘的手下。清河公主见江北塘为了李姨娘和江清柔两人竟然违抗自己的命令,还伤了她的人,内心震怒不已,想也没想便起身,直接夺过一卫兵的剑,直接朝着李姨娘砍去。清河公主知道江北塘定然会出手阻止,所以毫无顾忌地挥剑过去,江北塘脸色大变,连忙冲过去,钳制住清河公主的手腕,紧接着将她甩了出去。清河公主扑跌在地,一旁的宫女吓得急忙忙去扶起她,清河公主推开那两名宫女,往前走了几步,一张口,正打算借此治他们的罪,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她不由蹙紧了眉头,低头一看,只见鲜血从她的脚下一滴一滴落下,她面上浮起些许茫然。江北塘见状,深眸掠过惊愕之色。清河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往旁栽去,江北塘心口没由来的一慌,比那两名宫女更快一步的冲上前,接住了她,急声呼唤道:“清河!”清河公主&江北塘……“小产?”江北塘听闻太医的话,心中顿感错愕,想到自己与清河公主在碧水县的那个夜晚,他心蓦然一沉。清河公主行事虽是放荡,但江北塘认为她不会糊涂到去怀男宠的孩子,弄脏自己的皇室血脉。江北塘目光冷厉地看向太医,沉声道:“几个月了?”太医在他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之下,内心有些犯怵,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两个月左右。”算算时间这孩子的确是自己的,江北塘面上不禁笼罩着一层寒霜,心中一时间复杂难言。“侯爷,请节哀。”耳边传来太医的话语以及一声沉重的叹息,江北塘回过神来,看了太医一眼,又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清河,内心感到无比懊悔,若不是他方才将她推到,这孩子不会没。清河公主眼皮微动,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江北塘坐在床头,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感到些许茫然,腹中仍旧感到隐隐的疼痛,让她回想起在定北侯府发生的事,面色不禁一沉,“本宫这是怎么了?”清河公主虽是如此问,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清河公主从床上坐起,江北塘伸手想扶起她,却被清河公主伸手制止,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看着她面前的太医,她面容虽然苍白憔悴,但美眸透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