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想了想,兴奋道:“这个很好,到时小姐还可以拿自己的画作放在铺子里,给人欣赏,小姐您先前画的画儿一直藏在家中,都没人知晓您的画功,正所谓酒香还怕巷子深,您若把您画的摆出去,到时没准名气比那柳一白还大呢。”温庭姝好笑道:“你莫要替我吹嘘了,真叫我脸红。”说着又看向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春花,问道:“春花,你觉得怎样?”春花闷声道:“小姐您高兴就成。”温庭姝微微蹙眉。秋月见状,努了努嘴,又笑嘻嘻道:“小姐,你别理春花,你要听她的意见,她保准建议您哪也别去,啥也不干,就待在屋里死读书,读死书呢。”这一番话却把温庭姝逗笑了起来。春花脸一红,而后瞪了秋月一眼,恨恨道:“我何时这般想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秋月撇了撇嘴,哼声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是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呢,一看就知晓了。”春花还要反驳,却被温庭姝笑着阻止,“你们两个别争了,还是说正经事吧。”温庭姝一出口,两人便住了嘴,只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别开脸不再理会对方。温庭姝继续说道:“这铺子我想开在木香坊那处住在的附近,只是没有现成的房屋,需要购置,这些事我也不懂。”“小姐,这些事您是不能去做的。”秋月替她想了想,突然狡黠一笑,“小姐,世子不是留了一呆头鹅给您差遣么?就让他去给你找这铺位好了。”温庭姝知晓她说的是李擎,不由嗔怪道,“你怎么总叫人呆头鹅呢,人家也没招惹你,你这般太过失礼。”秋月抿了抿嘴,“哦,奴婢知错了。”温庭姝看她分明一脸不知错的模样,不由摇头笑了笑,然后说道:“他到底是世子的人,这样麻烦人家会不会不大好?”秋月道:“小姐,您放心吧,世子巴不得你不拿他当外人看呢,你要是对他客气了,他才不高兴。这样吧,你让李擎办这事,再给他一些酬劳便是了。不过依奴婢来看,这酬劳他肯定是不会要的,但总要说着意思意思不是?”温庭姝点点头,微微一笑,“那这事便交给你去与他说吧。铺位尽量选择靠近木香坊住宅的,然后地方要清幽雅致的,最后有院子,可以住人,来往的人少倒是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为挣大钱。”秋月笑道:“奴婢知晓的。”温庭姝觉得开铺子并不是轻易之事,这事还要一个懂得此道的人教一教自己,于是她便想到了柯无忧,若是她肯与她合伙一起开这铺子,那便是极好的,这般想着,温庭姝便决定去一趟妇好酒肆,与她商量一下此事,就算她不肯参与进来,能让她教自己一些东西也好。开铺子我如今正陷入无……柯无忧得知温庭姝要开古董书画铺子感觉很诧异,毕竟在她看来,温庭姝这样的大家闺秀不可能会做这事。但另一方面,她也察觉她渐渐有了改变,不再拘泥于世俗礼教,这令她感到欣慰,不然作为好友的她一直看着她被礼法女诫束缚着,让她不禁为她感到憋屈。“姝姝,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你若想找我要经验,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柯无忧无奈地笑了笑,在温庭姝疑惑的目光之下,她扫了眼店堂内,“姝姝,你看我这妇好酒肆的生意如何?”温庭姝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温庭姝一开始不明白她这酒肆明明环境好酒也好,为何生意却不,但后来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是她这酒肆的名字起得不好。来酒肆喝酒的几乎都是男人,但她却取了“妇好”的名字,还把牌匾高高挂在门上,这世道原是男尊女卑的,他们一踏进门槛,就被一个‘妇’高高压在头上,肯定觉得大触霉头。“无忧,我觉得你把酒肆的名称改一下,生意也许会变好。”温庭姝语气谦虚地建议道。柯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诚实说道:“其实吧,我开这酒肆并不为挣钱,就是为了有个安身之所,与五湖四海的友人在此相聚,对我而言便是人生一大乐事,若酒肆生意太好,我反倒觉得麻烦,所以你要向我要经验,我怕误了你。”温庭姝闻言不觉微微一笑,“无忧,看来我们彼此还不够了解。我开铺子也不为发财,若能几个好友常在一处相聚,也是我梦寐以求之事。所以请你指教最为合适。”柯无忧一愣,随后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合开就算了,我这人懒惯了,自己一个人开酒肆无甚所谓,若与你合开铺子,我便放不开手,要负起责任来,不过你既然不嫌弃我,我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