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卿听闻一声爷,心中不禁升起失落,然表面不显任何情绪,与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和离应该是一件好事,然他内心却感到不甘心,不甘心在自己对她在意之后,她却背叛了自己。这几日每每想到她与江宴瞒着他偷情的事,他心中都禁不住心生妒火,偶尔他忍不住会想,温庭姝会不会是因为他找了苏雁儿,所以才会找江宴来报复他。“这几日我一直宿在雁儿那处,母亲对此已心生不满,我想,你也不希望一直被她念叨,我打算我的东西搬一些到隔壁的屋子里,暂且宿在那里,母亲若问起来便说我夜里温习功课怕吵到你,才在隔壁的屋子里看书。”宋子卿温声说道。这原是他的住处,他既如此说,温庭姝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同意,“你需要什么东西便与春花秋月说,我让她们帮你把东西搬过去。”“没多少东西,并不急,晚上再搬吧。”宋子卿语气淡淡道。“也好。”温庭姝微微一笑道,温庭姝和宋子卿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哪怕先前闹得再不愉快,此刻两人相处间仍旧显得客气有礼。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又没说,他转身欲走,却被温庭姝唤住:“爷,请等一下。”宋子卿回身,内心升起些许欢喜,“何事?”温庭姝略一沉吟,还是说道:“爷可否把妾身那只珍珠耳环还给妾身?”宋子卿怔了下,脸上闪过疑惑之色,“我何时拿过你的耳环?”温庭姝没想到他会假装没发生过此事,内心不禁感到些许不悦,她如今一想起成亲那夜被他戏弄的事便十分羞赧,不由摆起肃容:“成亲那夜的事,爷难道都不记得了么?”宋子卿更觉困惑,“你指的是哪件事?”温庭姝见他一直装聋作哑,内心不由感到恼火,又不好当面提起那夜他调戏她的事,温庭姝冷声道:“爷既然不记得便算了,没事了,爷忙去吧。”宋子卿内心莫名,见她突然变得冷淡,也不好细问,只能带着疑惑离开房间。待宋子卿去后,温庭姝坐回椅子上,黛眉蹙紧,心口起伏,“如此轻薄无礼,亏他还是世家子弟典范,真让人笑话。”秋月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想到那夜自己和春花都好像被人打晕过去的事,她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姐,成亲那夜你和姑爷闹了什么不愉么?”温庭姝看了秋月一眼,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又来了气,“我问你,那夜你和春花出去之后为何迟迟不亏,可是被他要挟不准进屋?”秋月问道:“他是指姑爷?”温庭姝没好气道:“除了他还有谁?”秋月见温庭姝生气,连忙道:“小姐,奴婢之前说的是实话,真没有骗您,奴婢听您的吩咐出门查看外头之后,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下脖子……”秋月忽然想起当初在江宴的宅邸被李擎拍晕的事,不禁恍悟过来,“小姐,奴婢当时一定是被什么人打晕过去的,之后便不省人事了,醒来之后发现春花倒在奴婢的身上,奴婢和春花都没有说谎。”温庭姝闻言凝眸不语。秋月不安地问:“小姐,奴婢晕过去之后,难道有人进了屋里么?”温庭姝蹙眉,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将当时她们两人出去之后,宋子卿做的事告诉了秋月。秋月听完后呆了片刻,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小姐,奴婢绝对不是在替姑爷说话,只是奴婢觉得这事不大像姑爷会做的事,反倒像是世子会做的事……”因为秋月有被李擎拍晕的前例,便不由猜测那事是江宴做的。温庭姝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事会是江宴做的,经秋月一提醒,温庭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温庭姝面色不由一沉,心中隐隐升起怒火,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简直太可恨,竟在她的新婚之夜如此戏弄她。陆修言在天香院组了局,邀请了江宴和白枫,江宴仍旧迟迟未到,因为天气热,两人没进屋,坐在花园里的凉亭内对饮,花下美人弹着琵琶,看着别有一番趣味。桃夭夭去屋内更换舞衣,陆修言因为有了李秀英,决定收了心,也不要美人在旁侑酒助乐,这次组局主要是为了答谢江宴。今日过后,他打算在家用功读书不再出门,秋闱即至,他已经与陈氏做了保证,他此次定要考□□名,然后风风光光地娶李秀英。白枫今年也参加科考,只不过他才十八岁,并不着急考功名,加上他家人知晓他几斤几两,并未对他抱有希望,所以他很是轻松,他忧的是自己那门不如意的亲事。陆修言与心上人定了亲事,心中十分畅快,春风满面,这便衬得一旁的白枫无比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