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打什么电话?不知道不接电话,是我有事在忙吗?!”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才算是终于接通,电话对面的王洪波语气不善,而且带着些如跑步之后的疲惫。
“领导,对不起,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紧急跟您说一声。”曹明善慌忙道了声歉,然后接着道:“周远志调研殡仪馆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跟袁炳文看对眼了,把这家伙从殡仪馆调出来,给他当联络员。”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把事情说清楚!”王洪波听到这话,目光倏然一凛,从床上坐起来后,朝身旁的刘秀云,还有站在房间角落的戚春勇摆了摆手,示意这两口子出去。
戚春勇见状,慌忙走到刘秀云身边,便要去扶她,但刘秀云却是一把将戚春勇推到了一边,然后跌跌撞撞的挣扎起身,向外面的客厅走去。
而在这时,电话对面,曹明善也把刚刚在殡仪馆里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了王洪波。
“我让你跟着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没拦着点儿!”王洪波听着讲述,心头一阵阵烦躁,摸起床头柜的烟点了根后,恶狠狠的喝骂道。
“领导,我拦了,可是我拦不住,周远志的态度很坚决,而且您知道的,当年在袁炳文的事情上,确实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虽然坚持了,可是说出来的话没有说服力,起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曹明善哭丧着脸,苦涩道。
当年就是因为王洪波发话,他才找人栽赃嫁祸的袁炳文,然后用一个模棱两可的莫须有罪名,发落了袁炳文,这要是往深了查,搞不好还会把他牵扯出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王洪波闷哼一声,但他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曹明善确实拦不住周远志,当即,他询问道:“就你看来,这俩人是之前已经联系上了,还是个突发情况?”
“周远志应该是提前知道了袁炳文,但是,看袁炳文当时的神情,对这件事似乎是比较意外的。”曹明善急忙道。
【呼……】
王洪波听到这话,微微舒了一口气。
既然事出突然,那就说明一切还有回寰和可操作的余地。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紧跟着,王洪波向曹明善沉声道。
“好,领导您放心,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曹明善慌忙恭敬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不过,有件事情,领导您还是得注意下,袁炳文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周远志才刚刚过来,竟然就知晓了,应该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
“哼!你最近擦亮眼睛,好好的查一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王洪波当即闷哼了一声,目光中满是冷冽霜色。
他也意识到,在荣阳县这边是出了内鬼,有人在向周远志通风报信。
这情况,着实令他感到愤怒。
曹明善恭敬称是,等挂断电话后,苦笑着摇摇头。
他现在,算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周远志,他得罪不起;王洪波,他更不敢得罪,只能这么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