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凤简直哭笑不得,明明昨天晚上又是折腾又是酒醉的累得不行,今儿个早上还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来,究竟是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忍耐,还是从前都没有人提醒这男人好好照顾自己?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从今以后,他都会照顾他。--宗政皇城宗政皇朝。皇城黄昏时分,天色暗沉。灰白色的天际下突然吹起了大风,大风吹来了裹挟寒意的大雪。风飘雪摇,犹是天女散花般于苍茫的世间乱舞。万物尽被白色掩盖,就连那细细的树枝和窄窄的竹叶上也裹上了白雪。大雪来得突然又急促,即便是宗政皇城的繁华街市上也不见商铺开门买卖,人们早已经被风雪赶进了屋子里。几个未来得及回家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地跑进了最近的酒馆茶楼里,点上一壶酒,来上一杯茶,暖着身子,时不时地朝窗外看着,盼着这雪能变小一些。寒鸦都已归巢,更何况是人?唯有不知疲倦的风和雪还在那里缠缠绵绵,似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客栈紧紧关着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用力推开了,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寒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两个裹着披风,一身风雪寒意的挺拔男子一前一后走进了客栈里,身后凌乱飞舞的风雪被木门挡在了外面,宗政皇城每天来来往往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人会对这两个普通的旅人过多注意。该喝酒的喝酒,该闲聊的闲聊。用力搓了搓快要冻僵的粗糙双手,店小二暗暗咒骂了几声这能把人冻死的天气,瞅着那两位刚刚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动弹的客官,他习惯性地偷偷打量着对方的衣着打扮。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身上沾满了细碎的冰雪也不掸一掸,跟冰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来。店小二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什么杀手之类的人吧?一旁忙着低头算账的老掌柜竖起两条眉毛来,冲发呆的店小二吼道:&ldo;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就知道偷懒!&rdo;叫叫叫,整天就知道使唤人,回头偷你两壶酒带回家去,哼!在老掌柜能把人吃进去的狠狠盯视里,店小二朝两个冰雕,啊不,两个客官迎了上去,强行撑起笑脸来,语气却满是随意应付:&ldo;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呢?今儿个这么冷,要不来壶酒暖暖身子,咱这儿的酒可是香得很呐!&rdo;两个人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店小二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ldo;你们是聋子还是没钱,没钱就赶紧滚‐‐&rdo;话未说完,店小二一双没精打采的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大大的,两颗眼珠子马上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还没来得及眨眼睛,一颗脑袋斜斜从身上滚落到了地上,至死之时,犹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尖锐的惨叫声,在冷冽的寒风里被撕裂成了碎片,一片片落在皑皑白雪之上,化成一缕缕蜿蜒期间的血色长河。……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告别了晚秋,时光投入了冬的怀抱。告别了昙华,徐小凤与风皇策马离开了烟花镇。过了河,再回首,那在每一个夜里都华灯燃起的小镇消失在了一片茫茫白雪之中,没有了踪影。诚如风皇所言,昙华的确应该离开烟花镇四处走一走了,毕竟,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的女子已经随着秋天的落叶消逝。逝者已去,活着的人,仍有他们各自的路。凛冬虽是将至,春日却也不远。离开了消逝的烟花镇,风皇与徐小凤一路骑马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宗政国皇城,若是以平常的骑马速度,他们到宗政皇城再怎么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得几天几夜的功夫,若不是在烟花镇待的时间比预想中的久了一些,风皇和徐小凤也不会使用法术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