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很快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冰冷手掌下软下来,他在她的零点温度里反复融化、升华、气化、凝结。
他的肺部在灼烧,又喊又笑,孔雀蓝的瞳孔化为水汪汪的湖泊。
小枝感觉他像雨后的蘑菇一样脆弱、柔软,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她只感觉到胀痛。他的作用甚至还不如她床头柜的小猪佩奇。起码小猪佩奇在和她跨物种交流的时候配合得很好。
她有点讨厌吸血鬼的敏锐感官了。
还有才15分钟。
三次下来,卡西脸都白了,还一脸我很棒的餍足模样。
要不是之前逃了婚礼,怕再次伤害他的自尊心,她真的想开张支票,叫他吃点好的补补。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肾宝能给全世界纳了那么多的税。说这样毫不脸红的谎言,虽坑了他们自己,但好歹给gdp增长做了贡献。
双面镜后面有一个叫克莱门特的幽灵。
他喘着粗气,眼睛紧紧盯着,青春之火,欲望之火,从她身上窃取快乐。
他藏在黑暗里,藏在隐秘之所,藏在堕落的情潮里。
在极点白光之中,他恍然入梦。
克莱门特推开密室的门。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坚硬如铁的胸膛。
“我可以加入。”
就像埃及艳后、凯撒和安东尼。
三位一体。
她和他和他融为一体,消解了自我。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形状。
克莱门特从迷梦中醒来,孤零零地,发现自己还在不见人的密室。
欲望的火光在他的异瞳里深深浅浅地跃动。
*
索诺兰沙漠。
麦克唐纳秘密生物实验基地。
来自全美各地的感染者样本被送往此地。
地下280米,第18层。
“乌博士,今天的新样本已经送往冷库。”
实验助手玛丽·珍,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唾沫。
每次她都会被乌博士给吓到。他比伏地魔还能止小儿夜啼,比复活岛的巨人石像还要抽象,他就是一坨行走的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