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如愿收获了另外两人的称赞。四人一人拿了一只耳挂后各自回房,打坐时分离出一丝神识来留意着外界的情况。入夜,谢离珠合衣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细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从她房门前经过后,未做停留径直往前。脑中浮现三楼的房间布局,谢离珠根据声音猜测着来人的目的地,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谢离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人怎么是奔着那元婴期的修士去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叩响三声后,开门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的交谈声谢离珠听不真切,似乎那两人只是在门口简单的讲了两句话后来的人便离开了。门合上后外面重新归于寂静。谢离珠想了想,手往左边耳朵上挂着的耳挂上注入一丝灵力。“阿凝,方才的动静你听清了吗?”手指轻轻叩着臂膀,谢离珠轻声问。三楼的房间布局颇有些奇怪,从二楼上来之后正对一条竖向的走廊,横向还有一条更长的走廊。八间房,横向走廊左右两边各有两间并排,对面是围栏,站在房门前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堂。另外四间房两两相对分布于竖向走廊。谢离珠他们四人正是住在那条竖向的走廊里。那名元婴期修士的房间在横向右半走廊的尽头,谢离珠的房间却是在竖向走廊尽头左侧那间,距离那修士的房间是四个人中最远的。司凝的房间在她的斜对面,与那修士算是在同一侧,且又最靠外,若是连司凝都听不清那修士住处的动静,另外三个只怕没人能听清。“那修士是个丹修,来的人似乎是让那修士帮忙炼制丹药,方才是在交接。”司凝回道。两人的对话司凝确实是听得更清楚一些,但因为那两人刻意压低声音的缘故,她听到的也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已经足够她猜出大概的内容了。谢离珠眉心微蹙,半夜来拿丹药?怎么搞得跟半夜来偷丹药一般鬼鬼祟祟的?未等谢离珠细想,她忽觉听到那脚步声在楼梯处停下,而后竟然转头走向了司凝的房间。“道友可需要天阶丹药?”那人叩了叩司凝的房门,低声问道。司凝显然没料到她刚说完那边的人就已经在她门外了。她没有接话,只保持着沉默。那人见司凝不理他,又敲了敲房门,许久之后总算有人理他了。“什么丹药?”谢离珠大半身子倚靠着房门,头稍稍往外偏了些许看向那敲门的人,姿态懒散。看到人后,谢离珠神情微顿。司凝门外站着的那人,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面具的额上涂了大片的红色,表情也格外狰狞。“我比较缺丹药,不如问问我。”谢离珠转眼便恢复如常,淡声道。那人手上拿着个木盒,似乎一下子愣住了。两边都没开口,三楼一下子重新沉寂下去。谢离珠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轻轻“啧”了一声。那人如梦初醒,拿着盒子朝着谢离珠走了两步,随后忽然撞上了一面结界。“不必过来了。”谢离珠扫了一眼那人脚下,“你就站在那里,给我看看你的丹药。”那人的唇角往下压了些,随后依言将木盒打开。巴掌大的盒子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花纹,底下铺了红色的绸布,中央放着一粒朱红色的丹药。“做什么的?”谢离珠扬了扬下巴。见她有兴趣,那人唇角下拉的弧度又重新扬了回去,眼睛亮起,“提升修为。”谢离珠轻嗤一声,那人见状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狠狠撞上结界后才不甘心地停下,快速补充道:“还可以清除一切负面影响。”“一切?”谢离珠满脸兴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怎么个一切法?”一切这个范围可太大了。意外造成的、法器导致的、内伤形成的等等各种原因带来的负面影响数不胜数,清除一切负面影响这么片面武断的词,只怕廉纤长老都不会轻易说出口。且这丹药还能提升修为的,再配合上这作用,多半意味着需要透支身体,这种猛药非孤注一掷的紧要关头可是用不得。“就是字面意思。”心知已经引起谢离珠的好奇了,这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自信起来,“无论何种原因造成的,无论有多少,都可以清除,可以持续一日,过后会损些元气,睡上个十来天便好了。”“哦?”谢离珠佯装惊喜地挑了挑眉,“这丹药果真这么好?不知炼制它的是谁?能否代为引见?”她不说看遍世上所有的丹方,至少白鹭洲里七八成的丹方她都是见过的,甚至还有月织族的丹方,可这里面都没有任何作用与此类似或是甚至只能有其一二成效的丹药。这种丹药若是真有他说的这么厉害且其他洲完全不知道的话,丹方多半被控在了大宗手里。“这……”这人露出些为难的表情,想起来被面具遮住半张脸后谢离珠多半不太看得出来,便欲言又止地瞟了谢离珠好几眼,“引见自然是可以,只是炼制此药的人乃是一位丹道大成的丹师,寻常人是见不到的。”谢离珠了然,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我乃白鹭洲临寰谢氏嫡系。这丹药效果如此好,待我见过丹师之后自会告知家主,有临寰谢氏在,他想要的我们都会倾尽全力帮他得到。”果然,临寰谢氏的名号一抬出来那人的眼睛顿时又亮几分,但心中仍然保持着些许警惕:“你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自然有。”谢离珠自信一笑,手腕一翻,一枚拇指大小的银色印信出现在掌中,阴刻“谢”字的一面朝向那人,足够让他看得清清楚楚。谢家给族中子弟的信物便是这枚印信,用谢家独占的一处地下银矿制成,其上有天然的特殊流水纹。嫡系为阴刻面,旁支为阳刻面,侧面刻“临寰”二字,旁人无法造假。:()无耻家族祭天,我修为猛涨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