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福没听出来他的奇怪语气,见他好像知道,忙拉着他问:“对,邬思道,样貌奇丑,气质猥琐,身材矮小……”邬思道就这样听着他说了一堆形容自己的词汇,他看了看自己,这么夸张,他确定能问对信息吗?显然,跟着的小厮也是这样想的,柱子扯了扯正在抹黑邬思道兴头上的孙六福。“爷,夸张了点。”孙六福看了看柱子,回想一下自己说的。“夸张吗?”“夸张。”柱子很肯定的点点头。孙六福想想还是妹妹的事重要,就不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深入剖析那个家伙了。他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小白脸继续打探。“咳咳,就是你们的那个同僚,就一个叫邬思道的吧?他平时为人怎么样?脾气怎么样?有啥官职不?家境怎么样?是否娶妻?有无通房小妾?平时去不去青楼?喝不喝酒?喝酒打不打人?打人厉不厉害?……”侦查小队负责耍帅的背景板成员孙二用胳膊拐了拐柱子,小声的问道:“哎,你知道二阿哥这么啰嗦吗?”柱子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爷,摇摇头。“看来爷为了格格真是下功夫了。”邬思道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子是干嘛的,不像是其他爷派来的探子,毕竟谁家探子会问一个门客的这些情况。邬思道做略微思索片刻,然后恍然若思道:“哦,我知道公子说的是哪位了,只是,和您说的有不小的出入呀。”孙六福一点没觉得背后抹黑人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丑的具体程度那都不重要,反正他也长的确实不好看,你快说说这个人。”邬思道:“……那不知公子是哪家的?为何要打听邬思道,据我所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门客。”提起这个孙六福就有一肚子火气,可逮着人说了,不过他还有些理智,没有说他是哪家的,也没说是自己家人,无中生亲戚呗。“就那个老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诱骗小姑娘,把我家亲戚的妹妹骗得不着家,你说,这样的人我不打他,不是,我不打听清楚他的人品能行吗?”邬思道:……我没聋,你明明说的是打人。“哦,对了,我是伊佐领家的。”反正他家没有闺女,一水的儿子,不会影响他家女儿名声。他什么时候诱拐姑娘了?邬思道猜测是不是有人栽赃自己,想找四爷麻烦?看这个少年义愤填膺的语气,这个亲戚应该是子虚乌有的,多数是他家姊妹亲人,他还知道隐瞒,那就没有说谎,刚刚他的小厮喊他“爷”,看来是旗人。自己可以肯定没有招惹什么姑娘家,他的满心满眼都是赳赳,赳赳,赳赳?!邬思道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像,他就说刚刚见到他怎么这么面善,仔细看来,他和赳赳眉眼很像。他再看向少年身后的两个跟班,然后他盯着其中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看。孙二正和柱子说小话呢,感觉一股视线看向自己,他反射性眼神冷冽的看过去,发现是和二阿哥说话的书生,他敛收锋芒,瞪了回去,看什么看?邬思道只觉思路瞬间畅通了,就是这个眼神。果然昨天自己刚出现时没有看错,昨天的那群打手领头就是用这个眼神看自己的。邬思道大脑快速运转着:如果这个少年和赳赳是亲人,那这个侍卫和那个打手应该是类人,也就是那个打手可能就是赳赳的护卫,而赳赳也不是被卖的可怜少女。最后,邬思道得出一个心痛的结论:所以,自己真的诱拐了他家的姑娘?[作者(举手提问):为什么不是孙赳赳骗了你呢?“啪”“聒噪,赳赳怎么可能骗我,就是骗我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肯定也是不得已。”作者(倒地):真狗。]“二哥?你怎么在这?”孙赳赳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就看见自家二哥在和邬思道勾肩搭背。贝勒府虽然大,但景色差不多,一点也不像以后能改造出着名园区的四爷的杰作,看来,现在他连自己家都不敢随心所欲变动,就怕人家参他一个奢靡之风。孙六福从去营里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妹妹了,很是开心。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将笑容憋了回去,戳了一下邬思道问:“喊你呢?”邬思道就静静看着他还能怎么装,摇摇头:“不是。”“哦,那估计认错人了,小爷还有事,就先走了,回见。”孙六福说完就给跟班使个眼色,跟上。心里还想着:妹妹怎么回事?不是说别暴露她吗?怎么不打自招了?幸好小爷聪明。“二哥,站住。”孙赳赳看着二哥见到自己就跑,赶紧喊住。自己早就不打算隐瞒了,没必要这样躲着,自己也该回去了,毕竟还要跟家里介绍介绍她新任未婚夫呢。孙六福无奈的转过头,哎,小妹还真是单纯。这还有外人呢,就算想二哥了也不用这么急的,算了,可能妹妹太想自己了,大不了自己威胁这个小白脸让他不敢往外瞎说。孙赳赳不知道孙六福的自恋与烦恼,笑着小跑了过去。孙六福露出哥哥的傻笑模样,伸手接着妹妹,嘴里还絮叨着:“慢点慢点,着什么急,二哥又……”然后笑容渐渐凝固。邬思道扶住跑过来的孙赳赳,关心的问道:“没遇见什么人为难你吧?”看着她身后的四个奴才,原本以为四爷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孙赳赳安排人,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没有。”孙赳赳看了看邬思道的表情,不像生气,看来还不知道。她拉着邬思道的衣袖,撒娇的说道:“玉露哥哥~我之前在你家就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只不过后来看见你的脸,就给迷晕了,全都忘了。”“玉露哥哥?!妹妹呀,你咋换了一个?”:()快穿:工具人不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