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的声音很清晰,我和田久都听到了,绝不是幻听。我们两个又对视了一眼,田久决定道:“咱们把这些罐子都挪一下吧!或许蛇真的躲在哪里,就算没有,挪开了也方便我们找出口。”眼下已经别无选择,我只能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开干。想到罐子里还有尸骨,我们怀揣着敬意,一个一个将罐子端到了我们挖开的洞口旁边。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搬着,不多时就露出了墙壁。可我们仍旧没有看到大蛇的影子。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也没停继续忙活着。嘶……当我再次搬起一个罐子时,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感,我不由得一哆嗦,罐子差点脱手。所幸想到里面的尸骨,我愣是忍着痛,将罐子扶稳,规规矩矩放在了地上。“怎么了?”田久听到声音凑了过来。我皱了皱眉,摊开掌心,一抹鲜血涌了出来。我不禁看向刚才的罐子,这才发现这个罐子已经裂开了。“罐子碎了我没注意,把手划破了。”田久看着我手上的伤口,担忧道:“这罐子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里面又装着不知名的液体和被毒浸泡的尸骨,上面不知道残留了多少病菌,你的手都出血了,最好是处理一下,否则有可能感染的。”他说的我也懂,只是……跟其他人分开的时候,我们两个想着只是探路,所以只带了随身的东西。之前准备的常用药根本就没带在身上,也就没法处理伤口。我心里也慌啊!毕竟有可能存在几千年前的毒素。这要是真感染了,再把我变成丧尸啥的咋整?余光又瞥见罐子,我灵机一动,“田哥,你不也会蛊术吗?你没有田甜那种可以处理伤口的蛊虫吗?”田久不由一喜,“真是乱了心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田久说着开始在身上摸索了起来。“田甜继承了阿公的能力,她之前培养的蛊虫也会得到一定的提升,我这只虽然比不上她的,但处理一下划伤肯定还是没问题的。”说着田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稻草编制的小篓子。他笑着摆了摆篓子,随即一把拉过了我手上的手。其实这会工夫,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田久打开篓子,将口对准我的伤口。紧接着一只黑漆漆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虫子是黑色的,可嘴里的一对獠牙却透着红。刚爬出来就对着空气,一夹一夹的,看着还挺唬人。我不禁有些紧张了,这东西咬一下也得挺疼吧!我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收回来,可田久像是洞穿了我的心思,紧紧抓着我的手。蛊虫像是嗅到了血腥味,凑近了伤口。脑袋顶了顶伤口,便将前面残留的血迹蹭干净,露出了下面的伤口。一个红色的点点,微微有些肿胀。蛊虫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我的注意力都在蛊虫身上。前期工作做完了,蛊虫终于举起了红色的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当事情轮到自己的时候,心里的情绪无限放大。我吓地往回缩着胳膊,紧紧闭上了眼睛。可随着一阵酥麻感传来,我直接睁开了眼睛。与我想象的不同,看着挺吓人的,但只是一下刺痛感,随后便酥酥麻麻的,并不难以承受。而这时我才注意到田久正笑看着我,我这才明白了,原来他是故意看我笑话呢!虫子是他培养的,咬一口啥感觉,他肯定知道。他故意不说,还故意用力拉着我的手,给我增加压迫感,就是为了让我害怕。“田哥,你过分了啊!”我黑着脸道。田久笑了笑,“开个玩笑,正好也放松一下,咱俩之前都太紧张了,也是因为这样,你才没留意割破了手。”我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就觉得他肯定还得笑话我。“田哥,开玩笑就开玩笑,但这事你可不准告诉田甜他们,不能告诉任何人。”刘家兄弟对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恭敬,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至于田甜和黄灵儿,可以想象,她们两个可能会肆无忌惮地笑话我。特别是黄灵儿最善冷嘲热讽,这肯定会成为话柄。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不一定啥时候就传到他们耳朵里了。面对我严肃的表情,田久笑着点了点头,“成,我保证不跟他们说!”说话间,蛊虫已经帮我处理好了伤口。原本的肿胀已经消失不见了,再看几乎已经看不出伤口了。田久满意地点头道:“不错,没给我丢脸!”他将蛊虫收了回来,还随手往里面扔了什么东西,应该是给蛊虫的奖励。我看着手也连连称赞道:“田哥,你可别谦虚了,你这本事不比田甜差,我手上已经找不到伤口了。”“你别夸我了,二哥受的什么伤?你只是划破了又怎么能跟他比,我清楚自己的能力,现在我已经是田甜的手下败将了。”田久脸上闪烁些许落寞,但随即又开玩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以前我是哥哥,阿公阿嬷都让我让着田甜,照顾她,现在田甜的能力在我之上,怎么也该轮到她照顾我了,让我享受享受被照顾的感觉。”我看着田久没有说话,因为我清楚,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真的遇到危险之后,他肯定还是冲在田甜前面。我没有戳破,随即便催着田久继续将罐子清理出来。因为空间实在有限,最后我们两个只将墙壁下清理出了一条通道,方便我们寻找出口。而我们最终也没有看到大蛇的身影,我们也未能找出刚才声响的来源。不想在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我们两个又开始找出口。这次我们看得更加细致,同时在墙面上不断地敲敲打打,试图发现机关。心中急切,空间又狭小,不多时我便觉得浑身开始发热。:()棺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