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六个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思索着。一时间,犹如进入了死胡同一般。嘎嘣!一阵异响,顿时让我们几个抬起了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脸警惕。啪!声音还在继续,仿佛还越来越近。我的心开始狂跳,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棕熊追上来了?刘老大突然攥着拳头上前一步,我看过去,一双怨毒的目光直戳我的胸口。他跟我想的一样,他准备替刘老二报仇。我眉头一紧,忙对着田久使眼色。人虽然是高等生物,但所谓的高等指的是进化程度和智力发展。而体型和力量跟大型野生动物相比,仍旧拥有天差地别。刘老大想凭一己之力,对付成年的野生棕熊,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决不能让他以身犯险。田久接收到讯号,点了点头,当即退到刘家兄弟身边。他一手抓着刘老大的胳膊,对刘老二道:“刘大哥刘二哥,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追兵追上来了,绝不能强上,咱们可得稳住气,想办法智取。”这种时候,刘老大肯定是听不进去了,唯有刘老二能拦住他。所幸刘老二听懂了田久的话,拽住了刘老大。“大哥,别轻举妄动啊!”刘老大听刘老二开口,先去看了他一眼,表情中多少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好似在不满刘老二的妥协,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改为了防备姿态。稳住刘老大,我和田久又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响动只持续了片刻,就恢复了寂静。这种情况下,当外界的杂音消失,我们几个的心跳声像是突然放大了一般,扑通扑通,听得清清楚楚。又僵持了片刻,我和田久对视一眼,当即示意其他人按兵不动,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摸索了过去。因为担心是棕熊追上来了,我们两个十分谨慎。可摸出去几米远,没有看到任何生物的影子。就在我们两个以为虚惊一场,准备返回去的时候,田久突然扯了扯我,示意我往一棵枯树后看去。“三儿,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看了过去,为了看得真切一些,我还眯起了眼睛。隐隐约约,我也注意到有什么东西立在枯树后面。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我们两个马上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出了防御姿态。视野受限,又有枯树遮挡,我们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继续摸索着前进,一直到了跟前,看清东西,我俩皆是一脸的无奈。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一些折断的枯枝。想来刚才是枯枝坠落发出的声响。警报解除,我俩相视摇头,便准备原路返回。而就在这时,田久突然拉住了我。“三儿,我有主意了。”我看向田久,他的目光则落在枯树枝上,一动不动。“田哥,你想到什么了?”“三儿,这里这么多枯树枝,包里也准备了不少绳索,咱们可以多收集一些枯树枝扎了个筏子过河。”我的眼睛亮了起来,这确实是个法子,只是……“可以是可以,可如果那真是黑水河,河水连血肉都能腐蚀了,木头不会受腐蚀吗?”田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坚定道:“先扔个树枝试试就知道了,没事的话,咱们就可以扎筏子渡河。”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和田久对视一眼,重重点头,当即找了一些粗细适中的枯树干带了回去。枯树枝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原地等待的四人听到声响,摆出了防御姿势,严阵以待。“别紧张,是我们!”我吆喝了一声解除了警报,刘家兄弟往迎了上来,一脸疑惑地接过了我们手里的枯树枝。“你们不是去查看情况了吗?怎么捡了这么多木头回来?”“没事了,刚才就是树枝坠地的声音,危机解除,除外田哥想到主意了。”“什么主意!”四人异口同声,目光灼灼地看向田久。田久被他们盯得脸色微红,害羞道:“只是一个想法,能不能成功,还得先做个实验。”说着田久拿着一节树枝走到水边,扑通一声,将树枝扔进了水里。大家不解地看着田久的操作,只见树枝在水里浮浮沉沉,没一会便成功地漂浮在水面上。我和田久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其他人不明所以,满脸疑问地看着我们。主意是田久想出来的,我没有抢功,让他向大家说明。他却害羞了起来,让我解释,自己找出绳索,开始扎筏子。我有些无奈,可面对大家求知若渴的目光,我只能开口解释。“虽然不确定,这水到底是不是黑水河,会不会像黑水河一样充满危险,但为了保险起见,最后还是想办法在不接触水的情况下渡河。”“刚才田哥看到地上掉落的枯枝,想到我们可以利用枯枝扎筏子渡河。”我看了一下水里,木头还好好地漂浮在水面。“刚才的实验证明,黑水不会腐蚀木头,所以咱们可以放心扎筏子渡河了。”大家恍然大悟,当即兴致勃勃地开始帮忙扎筏子。因为我们人比较多,为了保险起见,筏子扎得大一些更加可靠。刘家兄弟继续去搜集枯枝,我和田久负责将长短粗细适中的枯枝整齐排列。田甜黄灵儿则负责,用麻绳将排列好的枯枝扎起来。在我们的协力下,两个小时后,一个两米宽三米长的筏子竣工了。大家开心不已,合力将筏子推下了水。并未急着上去,过了数分钟,确定筏子没问题,一行人才接连上了筏子。而等待期间,刘老大还做了两支船桨。借助着新的装备,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南。刘家兄弟负责划船,按着黄灵儿的指引,很快我们就飘荡在了水中央。估摸着我们已经划出了十多米了,前方仍旧一望无际,后方的岸边也早已消失不见。我们得出结论,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湖泊水库一类的地方。:()棺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