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粉。这名字一听就洋溢着小真哥的风格。没错,正是小真哥给取的名儿。药如其名,沾上了这药,人就会变得迷糊。就比如眼下。这群被天上撒冥币吓得鬼哭狼嚎的村民,陆陆续续开始中招。他们嚎叫的声音开始变调,从呜嗷喊叫,变成,呜——呜——嗷——嗷——。无限拉长,口齿不清,仿佛被人调成了03倍速。但肢体动作却没有变慢。反而是变得非常狂躁,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下,推着踢着,很快就演变成了互殴。又由于村民人多,此前因为害怕,他们彼此都挤在一起,挨的都很近,无论是谁和谁打,都很难不牵连到身边的其他人。于是打着打着,就从互殴打成了乱斗,根本分不清谁在打谁。陈茉都懵了。她先是不明白周月的包里为什么会装了一大包的纸钱?然后不明白这群村民们看到纸钱后为什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来?陈茉磕磕巴巴:“这、这现在、现在是为什么打起来了?”周月:“”这很难评。周月是第一次使用迷迷糊糊粉,更是第一次对着这么多人一起使用。所以看着村民们逐渐癫狂,她也有些无言。周月拉着陈茉阿姨默默往后退去,边退边小声说:“可能是分赃不均吧。”陈茉:“”同样傻眼了的还有楚升。楚升没有去碰周月撒过来的东西。并且他在看见周月把包扔过来的第一瞬间,人就向后跑远了。不仅是跑了,临跑之前,他还拉了个就近的身边人推了出去。当时也没想为什么要把人推过去。纯属本能作祟。要是有个什么危险,好有人能帮自己挡上一挡。结果再一回头他就发现,这群人好像疯了?楚升:“”楚升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他是丧尸片爱好者,现在眼前的这群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末日突然来临,他们中的谁先被丧尸咬了一口,然后一个咬一个,一个咬一个,一个不落地全都染上了丧尸病毒,集体丧尸化了。楚升:“”楚升感到头脑一阵晕眩。隔着疯狂群殴的村民,他看向周月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这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啊!怎么有她的地方,总会发生邪门的事情!!可是,楚升知道,不管怎样,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们离开村子。先不说这个邪门的女人,就说陈茉。以前陈茉没有证据,现在,起码她有了绑架罪可以用来告发他。他楚升是不一样的存在,是蛇鬼不侵,丧尸病毒不传染,被神佛庇佑的存在。他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带着自己的把柄走出大山?绝不可以!楚升红了眼睛,对着前面癫狂的村民们咆哮:“你们疯了吗!自己人打自己人干什么!打她们啊!打那两个女人啊!”他咆哮的够凶,音量如钟。吼完后,那群迷迷糊糊乱斗中的村民们还真停顿了几秒。村民们齐齐转头。不过,不是看向楚升要他们打的远处的两个女人,而是看向了楚升。楚升:“”曾经楚升在看丧尸片的时候,有想过一个问题:被一群丧尸盯着,到底是什么感觉?现在,他想,他好像知道答案了。楚升:“”楚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事情的诡异程度,无法用他以往四十几年的人生经验或常识来理解。他不敢再妄动。可是村民们却动了。这些村民们因为乱斗已经被消耗了一波,又因为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刀或者大棍,迷迷糊糊打斗中下手不存在有分寸,所以现在,他们大多数人,被打的或者砍的很是恐怖。血肉模糊的都有好么!血肉模糊成那样了还没倒下真的符合常理吗!?楚升也来不及细想这些东西,因为这些村民们就以这种恐怖的面貌,集体嗷——嗷——呜——呜——地朝他扑了过来!楚升:“!!!”楚升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一蹦三尺高,在空中旋了个身,转身就跑!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尖叫。“我吊你仙人板板!!!”但是这些村民毕竟不是真的丧尸,他们的呜嗷叫喊缓慢,动作可却一点也不迟缓。眼看着有个举着大棒的人就要追上楚升了。楚升听到身后急促的呼吸,吓得浑身哆嗦腿脚抽筋,在这夜黑风高的情况下,被磕磕绊绊的山间小路一绊,大脸朝地地跌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那举着大棒的人手中大棒照着他的背哐当一敲,在楚升嗷呜的喊叫中,又整个人扑到了他的背上。然后紧随其后的村民们蜂拥而至。又一个村民也扑到了楚升肉山似的身躯上,又又一个村民也也扑到了楚升肉山似的身躯上。他们一个接一个,肉叠着肉,真堆成了一种另类的肉山。楚升被压在最下面,根本喘不过来气,只觉得胸口都要被挤碎了,脑袋里嗡嗡巨响,身体各处疯狂作痛。村民们对着楚升拳打脚踢,又啃又咬,拿刀带棍的毫不客气地挥舞着刀棍场面一度十分血腥暴力。一点不夸张的说,市面上的暴力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就算敢拍广电也不敢给过审,就算真给过审了,这一段也肯定也是得全程打码的。陈茉掐着周月的胳膊,腰一弯,当场就吐了。周月也有点恶心。周月一直是三好学生守法公民,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回经历。就在这时,夜色里出现了耀眼的灯光。那是汽车车前的大灯。有几辆车,前后开到了丰山村的村口。它们不是路过,它们在村口停了下来。那闪耀的大灯如同白昼来临,照亮了村口血腥的罪恶。车门被推开,身穿制服的人民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然后他们就被眼前这过于惊悚的一幕狠狠惊到了。:()朋友,我在地球,你穿越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