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声,“至于为什么妃子被杀,因为都是刺杀虞王的刺客。”其实,这些唐毓基本可以猜到。“还听闻这个暴君雨夜犯起病来,整个王宫都能被他屠了。”唐翊边说,听到一点声响,以为下雨了,自己倒是有些害怕得哆嗦。系统再道,“为什么他雨夜特别恐怖,因为他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被最亲的父亲放弃在雷电轰鸣的雨夜,致死。”系统果然是位面男主的好大儿。唐毓托着腮,喝着茶,耳朵是自动屏蔽这所谓兄长的话。回想下虞戎颂,雨夜他确实狂躁症存在,但每次下雨,他都是将自己锁在逸和宫,且会派殷一殷二将逸和宫周围的人清了。这个唐国人来到此地,不过是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如若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根本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有用。那么,毫不犹豫被当成弃子的,也一定是他。唐毓从小的处境和虞戎颂比起来,根本没有差别。他们都是可怜人。每个人都说虞戎颂坏,但是他没有做一件坏事。“你说够了吗。”唐毓紧接着的话,“我听够了。”唐翊愣,皱紧眉,“你怎么跟兄长说话的。”给暴君冲喜之后我母仪天下26哪知唐毓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气场,“这是虞国的地盘,你怎的同虞国的王后说话的。”唐毓这般的神情,唐翊竟生出一些害怕。干脆破罐子破摔,唐翊拍桌起身,“我这般是为你好。”斜着眼看唐毓,又道:“你可不要忘记,你是男子,如果虞王知晓,你根本就回不到唐国,你就完了。”唐毓淡定,抿了一口茶。话语闲闲,“威胁我,这就是你作为我兄长的模样?”唐翊语塞,可是奇怪。对唐毓最危险的话已经被他抛出,唐毓怎的还不害怕。轻点茶杯,唐毓很淡定的回了一句,“虞戎颂早就知晓我是男子了。”唐翊明显慌了一下,顿时为自己刚刚所说之言感到懊恼。“我永远是他的王后。”停顿几秒,是唐毓深思熟虑之后的回答,“既已嫁人,我便永远只站在虞王这一边。”屋顶突然有些响动,二人抬头望去,却也没有什么。从唐毓进屋开始,便有一些也不太能引人注意的声音。注意力全然在与唐翊的争辩上,唐毓没有多察觉。唐毓垂眸,瞧着桌面上细碎的青苔。那可是只有湿润之处才会长的。屋内,怎可有。在临近屋子,会有青苔的,便只有头顶那瓦片了。再加上刚刚屋顶有动静,唐毓便可断定,一直有人在瞧着听着他们讲话。不是门前一直杵着的人,那便是……唐毓起身,迈开步子,打开门以后,对虞筹说道,“将这位唐国人送出帝城。”“唐毓!”唐翊朝他伸着手。却遭虞筹的阻拦,扇子一打开,便挥开了唐翊的手,虞筹悠悠一笑,“走吧,唐国人。”唐毓迈步,故意走到后院,无人的隐蔽处。停住脚步后,道一声淡然,“出来吧。”果真,身后有了愈靠近唐毓的脚步声。“王后……”虞戎颂将唐毓拥住。他的眼里有着被唐毓点燃的光,在唐毓说他会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变成了泪光。唐毓想转身,回抱虞戎颂,但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唐毓竟不能动分毫。“这般,我瞧不见你。”唐毓拍拍腰间的手。虞戎颂脸埋在唐毓的背上,试图擦干自己柔弱的眼泪。“戎颂,我瞧不见你,我不安。”唐毓轻轻话语。察觉着腰上的力度稍轻之后,唐毓转身,却在那一刻惊讶了。堂堂他国传闻,本国也同样认为凶狠的虞王,窝在唐毓的肩窝处流泪。唐毓略有些无措,手笨拙的拍着男人的后背,安抚。此时,一句话都不必说。越说,虞戎颂可能还越是委屈。这是唐毓认为的。虞戎颂垂眸,瞧着王后嘴巴淡红,轻轻抿着,不由得心思又有些略微跑偏了。“我们回去吧。”唐毓踮起脚尖,才能轻轻的抚抚虞戎颂的脑袋。老虎的头是摸不得的。可虞戎颂此时愿意低着头,让唐毓好好抚着。这哪是暴躁的老虎,分明是可爱的虎崽。“我们回家。”虞戎颂见唐毓抚够了,攥紧他的手,回道。他所在之地,才是唐毓的家。给暴君冲喜之后我母仪天下27这一闹事结束了。王深夜仍旧赶奏折,谁人都不见,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王又和王后娘娘产生什么矛盾了,用忙碌掩盖自己的暴躁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