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苍一想也是,他原本也没打算将人送到县里,搞得好像他想事成后分一杯羹似的。
柏俭一见他不出山,立马也不去了,气得柏温想抽他。
柏苍在家也闲不住,先去看了回麻叔爷爷,又往曹家院子看了回读书的孩子,这才下坡去河道。
窑口存的青砖青瓦不多,可忙碌的人不少,还有河道挖沙的,有人打招呼:“阿苍,我家挖的沙多,到时候匀你点。”
“家里不急,叔先用着。”柏苍笑。
听这话柏俭在一边干着急,活像尿急憋不住似的,引得柏苍看他。
两人往对面新房地基处走时,柏俭见前后无人,才低低道:“八哥,你不急阿松都快急死啦!”
柏苍疑惑,“他急什么,县里住的好好······”
柏俭拍大腿,“哎呀八哥,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知道啥?”柏苍是真疑惑。
柏俭不信,“不是小青都跟你说了么。”
“就阿松跟隔壁醋坊老板女儿的亲事啊!”这一口,柏俭都恨不得趴在自家八哥耳朵上吼出来。
柏苍这才想起来,也是这段时间天天绷着没想起来,笑道:“小青跟他说了?”
柏俭摸鼻子,阿松的原话是小青是漏勺,存不住丁点事儿,不过既然大哥已经知道,那盖新房就得提上日程。
他短期内不打算在县里置办家业,这个短期最少也得五六年,因此,家里的房子必须备好,总不能提亲时老丈人问起,说一大家子住一屋吧。
因此,回山前,特意叮嘱了一回。
柏苍失笑,“你俩倒是能说得来。”
柏俭得意,“那是,我俩以后都是白云岭的有为青年!”
“嗯,有为青年。”柏苍失笑,看着他道:“那前些日子被四叔收拾的肯定不是你。”有为青年哪能被亲爹追着揍!
没想到岭上人嘴也这么不严,柏俭心里暗恼,嘴巴抿得如蚌壳,揪着路边的野草,踢着小石块,就是不说话。
殊不知,是昨儿他爹亲口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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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峻不担心孩子有闯劲,就怕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摔跟头一栽不起。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特意提起这事儿,也是跟侄子提前说说,不要啥事儿都操心着小的,就怕这个侄子经不住自家儿子的闹买头骡子回来。
见他从斗志昂扬瞬间变霜打的茄子,柏苍劝道:“是个好主意,只是你想没想过,岭上的人能天天出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