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自己娶不上媳妇,甚至造谣媳妇会跟人跑,柏松变了脸,抬手要抽人。
柏青一点不带怕的,还故意将脑袋顶过去,“你打你打,使劲儿打,我明儿就去铺子门口哭,说你不给我吃还打我。”看人家姑娘还会不会跟你说话,你个家暴男。
柏松:······拳头展开,轻柔地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乖,想吃就吃,明早给你买包子当早饭。”
柏青得意仰头,拿起芝麻饼狠狠咬了一大口,才撕了半张递过去。
要是谢烨在场,必得来一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县城,兄弟俩鸡飞狗跳地过活着。
柏松一边支应铺子买卖,偶尔去草市转看,碰见合适的东西采买回来放铺面货架上售卖,一边照顾弟弟的起居生活。
同时,还得留意自个的亲事,时刻关注着隔壁醋坊的来客,端怕一个不慎来个媒婆将意中人说给别人。
柏青也是学会拿捏人了,以要挟为手段达成目的,那是熟能生巧手到擒来。
以至于抠门的柏松后槽牙都快嚼碎了还得撑着笑脸给弟弟零花钱、买吃食,至于文房四宝经义注释,更是不用说,主动没回来摆桌上,就怕弟弟不满意搞砸自己的亲事。
时光如流水,不经意间早已奔走千里。
春耕结束,往年家里田薄地少的农汉老叟早已出门寻帮工的活计,今年却是不用愁。
直接往县衙去报名,择日到上南坡村上工,县衙管吃,早晨杂面馒头、黄米大米两掺粥,晌午偶尔闷一回米饭,大部分时间是炒菜就馍,晚上却是稠糊糊的面片汤。
家离得近便早出晚归上工,若是离得远,就在上南坡村人家借住,一个月给个三十文,省事儿又方便。
有人已经琢磨着进了五六月,就在林子打地铺,反正人多也不怕豪猪。
殊不知县令大人早有筹划,早早备了油布粗毡,待路修到山里头,天也热了,便就地扎帐篷让帮工宿营。
今年因着修路,往年这时候县里游荡的地痞流氓都少了,城中的打架斗殴失窃偷盗案更是直线减少,甚至因着县里少见转悠的闲人,巡逻的衙役还抓了两伙拐卖小孩的拍花子。
衙役得了民众好评,县令大人的政绩又添一笔,美中不足的是除了白云岭,藏龙山其他寨子的山民竟是少有人来修路。
以至县令大人预期的户籍数暴增大计竟是迟迟未能施展,心中颇是郁卒。
殊不知,在藏龙山各寨子山民的心目中,他的威望远不及白云岭。
白云岭找人帮工,工钱明确,账目清晰,且领工钱时要粮要盐都可以,甚至还能分期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