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着驴子往家走,另一行带着不大精神的野物继续赶路往县城去。
柏苍一直算着时间,尤其是头次出山的一行人,因着暴雨想来买卖不大顺利,他有些担心四堂哥压不住人,中途出岔子。
第二拨出山的人启程后,他便没再进山,一边算回程的日子,一边带人看被冲毁的坡地。
河道的水褪去,之前被淹的地裸露出来,豆苗稀稀拉拉,能种,但是风险比较大,一旦有暴雨就有被淹的可能,大家也不想在河道低处种了。
至于高处,就得修梯田,石山这边更得修,只是看着被大水冲的沟沟壑壑的坡地,柏苍皱起了眉头。
“这地,再要种还得补土。”
大家本想着借柏家的牛,就着剩下的土修梯田,露出的石块起出来直接推到沟里,省事儿又方便,不曾想还得补土。
这深山老林到处是林子是土,可专门出力挖,没多少人愿意。
见没人吱声,柏苍下锄头挖了几下,见土松软和着小石块小石子,回看对面。
当初为了盖房子,他爹出钱带头挖山,因此远看像放大的梯田,不过“田”上不种庄稼,而是盖了房子,一层一层分布着。
“挖了盖房吧,种地重新找合适的荒地开。”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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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办了新户籍,各家也分了家,虽现在还在一个锅里吃饭,可在县衙里已经不是同属一家了。
自家儿子兄弟虽还没成家,可盖房子也得计划着,只是要专门挖山盖房,还不如在对面······
众人回看对面,这才发现,对面要还想盖新房,只两条路,要么在最下层那排挖,要么在柏苍家屋后的山上挖,嘶——有想头的人家纷纷吸气。
柏苍指着对面最低处的人家,道:“再往下不是不成,只是若要来个暴雨河里发大水,院子屋子能不能保得住难说。”
“往上,我家屋后那里硬得很,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没人往上挖,还不如在这边挖,起出来的土各家留着,到时候开荒地直接覆上去,不比挖土来修梯田方便?”
柏峻背着手看了看对面自家的院子,叹气道:“又要开荒又要挖山,哪有这么些人哦?”而且现在正是打猎的好月份,还得分出人手打猎。
柏苍拄着锄头搓捻手指,道:“叫人来帮工,用粮食抵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