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背上的红印视若无睹,张进前一下又一下,直把整片脊背都抽的红肿胀起。
“你成亲有后了,可你弟弟还在打光棍,我要死了也就不管了,可我还活着,总不能只顾大的不顾小的,这些,是你该得的!”
张进前狠狠抽了儿子一顿,拉着人往柏苍家去。
柏苍管不管事儿另说,但绝不能让岭上人将这事儿赖到自家头上,若真成了他家的错,即便柏恭当了主事人,他家也别想好过。
张进前心里清楚,柏苍不管事儿这茬,由头绝不能是自家!
此时,柏家已经吃完饭歇晌觉。
见大哥迟迟不回来,柏青想去四叔家看看。
谢烨猜可能正在商量事儿,扯住他伸胳膊将人压在凉席上,“好好睡觉,这会儿晒的,你这出门跑被晒晕了咋办?”
“我睡不着?”柏青嘟囔。
柏松在西屋炕上,听着动静大声道:“睡不着就躺着,再叽叽咕咕下晌给菜上粪。”
柏青瞪了西屋一眼,扯过蒲扇呼哧呼哧扇。
凉风一下又一下,谢烨感觉很舒服,闭眼眯觉。
迷迷糊糊中正要入睡,察觉身边人爬起来,伸胳膊一把揽住,“好好睡。”眼睛都没睁。
柏青抬头,望着从院门进来的两人,大声道:“狗子爹和他爷来了。”
谢烨一个盹儿,瞬间清醒,睁眼看去。
柏松翻身趴窗户上瞧,见人真进院,眼看道快到门口,急忙跳下炕趿拉着鞋出屋。
“阿松,你哥和你嫂子在家不?”张进前率先开口,其实他已经看到堂屋地上探头看的人,只是不见柏苍,这才问了一嘴。
“我大哥去四叔家了,大富哥这是咋啦?”柏松看着光膀子,满身红印的人好奇。
此时,谢烨已经起身,穿好鞋出门来。
见她出来,张进前又抽儿子一藤条,厉声呵斥:“还不跪下给柏苍媳妇认错?”
张大富跪在地上,黑红的脸上汗珠一滴接一滴滚落,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谢烨连忙拉着柏松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处,也避开了跪着的人的正对面,她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人,拐胳膊肘杵了杵柏松。
“叔,这······”柏松也是着实没想到人是来负荆请罪的,一时竟不知如何搭话。
想到大嫂之前已经收拾了一顿,道:“叔,大富哥此前传我和大嫂胡话那事儿都过这么久了,您就别惦记了,我大嫂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