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不是说了。&rdo;程星熠:&ldo;快输完了,饿吗,我去买粥。&rdo;&ldo;不用了,一会儿回去顺路买就好了。&rdo;程星熠说好。办了出院手续之后,程星熠在带着口罩在路边买了一杯小米南瓜粥,好在裹得严实也没人发现。队员还在训练,到了晚上结束,全宿舍的人都问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时雨清受宠若惊,说挺好的,谢谢。程星熠端着一杯热水站在一旁看着,等到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揪着朱文的帽子往后拽。&ldo;行了,吵死了,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训练。&rdo;朱文自然不敢抵抗程星熠,弱巴巴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宿舍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秋司冒出头跟时雨清小声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不要客气,时雨清轻笑,说真的没有大碍对方才躺下。宿舍恢复了安静,窗外夜色浓稠,一切都陷入沉寂。静下来之后还能听到桌子上小闹钟的指针声。程星熠沉默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时雨清喝了之后爬上上铺,脚正踩着床梯,想到了什么,扫了一眼其余队友。经过这次的淘汰赛,宿舍只剩下了四个人。两人正脸对着墙壁闷头大睡,甚至能听到轻轻的酣睡声。程星熠看着他勾着手指的姿势,眼神里还蔓延着少有的光亮,他挑眉靠近,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耳朵刚过去,温热的感觉在耳尖轻烫了一下。热度缓缓蔓延,染红了肤色。他脑子死机了,等待重装程序之后,肇事者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背对着他。他拍了拍滚烫耳尖,咬着牙决定等出道之后就申请同居。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团综,那时估计七个人都要住在一起,大不了晚上偷偷跑到他房间好了。时雨清听到下铺大声翻滚着床被,嘴角轻勾,陷入梦里。‐这一周没有任何可以玩笑的机会,十个人像是一个陀螺般三点一线地在庄园转动。漆黑的夜晚有风,寒风刺骨,冷冰冰地刺在人的脸上。时雨清似乎听到有人的哭泣声,他走进去才看到是谢令一。他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走进去。训练室的门只开了一个小口,估计是没有关紧又被风吹开了。里面的人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卷纸和好几个被褥到一起的纸巾,他垂着头快要把脑袋放在双腿中。他的哭声很沉闷,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嚷叫,声音都有些哑了。大概意识到了这个,他继续扯了纸擦着鼻子,声音也小了下来。&ldo;时……时哥?你还没走啊?&rdo;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数木摇动的声音。训练室最近都没有关门,节目组巴不得训练生们往死里训练,当做一个机器人呢。被发现了,索性走了进去。时雨清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胳膊放在弯曲着的单腿上。&ldo;你没事吧?&rdo;谢令一摇了摇头:&ldo;我就是有些烦,可能太急躁了,我上次是第十名,这次要跟十个人争取七个位置,我感觉……&rdo;他的声音还是闷闷的,看来是天马行空想了半天之后,越想越绝望的后果。谢令一问:&ldo;时哥你不担心吗?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们那组很多人说你什么来着。&rdo;如果是他,肯定憋不住气跟对方单挑了,他指的跳舞。时雨清没有,他还是那副样子,不在意什么,保持沉默,从不试图挤入自己不熟悉的圈子。后来得了很好的成绩,队内的人脸啪啪啪的疼。果然他老师说的对,不要试图进入别人的圈子,待你足够优秀会有人邀请你去。想的有些远了,他只是想出道而已。在公司枯燥无味的训练了五年,他觉得如果这次失败,他可能会放弃了,可能真的不是这方面的料吧。有些人天生对一些职业有着不可超越的天赋。这不是高中,不是让你做数学,天赋就是比努力更重要。时雨清抵着下颚问:&ldo;你知道李管吗,之前我们都是十组的,你之前好像在三组吧?&rdo;谢令一扯着一张卫生纸,他从三组进了二组最后进了a组。&ldo;我记得他当时说,剧组里的鸡汤……就是跨服很大的队员,一准是节目组特意安排的话题,他说程星熠这种有天赋的人根本不需要经过一轮轮的淘汰,谁都知道,他一来,那个位置就是他的。&rdo;&ldo;但世界上有什么会是笃定的呢?李管虽然这样说,但他上次的评级是第五名,我刚才看到他的训练室还亮着灯,这几天在宿舍没见过他的人影,彻夜的练习为了什么显而易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