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放下筷子,已经吃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县令勾结了山匪?”
“微臣也是这样想的,公主聪慧。”
温妤挑眉:“你这是夸本公主,还是在暗戳戳地夸你自己?”
林遇之:……
“今日县令求见微臣,被微臣拒绝了,想必他有不少话要说。”
“县令还没见过你?”
温妤起了兴致:“那不得见见?他看到你,表情一定很精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遇之微微蹙眉:“公主,此等腌臢之人只会污了您的眼。”
“有道理,让人给他里一层外一层的紧紧缠上,不能露一点肉出来,细节是不能将胳膊腿分开缠,而是紧贴着缠在一处,手指都不能动弹为最佳,只需要留个脑袋供我欣赏一下他的表情。”
流春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抱住胳膊:“公主,您真是个活阎王。”
温妤很骄傲:“谦虚谦虚,跟江起学了一点点皮毛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林遇之:……
“江大人竟然对您说这种东西?”
温妤笑眯眯道:“是我和他在床上快活时唬他说的。”
林遇之:……
他心头一酸,又很快恢复平静,快到那股酸涩之意似乎只是错觉。
林遇之的心是极度沉静的湖水,就像一面无波无澜的镜子,偶有涟漪迭起,又静默地沉入湖底。
而酸涩的情绪并不是错觉,也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压在了湖心深处。
平静的水面下掩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连他自己或许都只能觑见一角。
但那一角的情绪就足够将他淹没。
“公主……”
“嗯?”
“没什么,微臣这就吩咐下去。”
而县令得知丞相大人愿意见他时,眼睛亮了亮,其中迅速闪过一丝算计。
典史心疼道:“大人,丞相大人说您有碍观瞻,需要将您浑身缠起来,只露个脑袋,才能见您。”
县令:?
“本官的伤不能捂。”
否则他之前丢的脸算什么?
典史劝道:“小的自然知道,但这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您还要不要见丞相大人?”
县令怒道:“欺人过分!本官这宝贝极有可能就是丞相大人的姑奶奶所伤!”
“大人,你说的应该是欺人太甚。”
县令:“等等……你之前说丞相大人长相极其俊美?”
典史点头:“不似凡人。”
县令有些疑惑:“但那日本官见到的侄孙长相很一般啊,难道我想错了?伤我的不是丞相大人的姑奶奶?”
典史:……
他娘的,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