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都快被气笑了:“萧染,我是个男人。”一个对你有意思的男人。
萧染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却也没有改变主意:“你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商酌言很想告诉她,自己不在乎这点伤口,完全可以自己来,但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萧染不会想要听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所以也只能沉默。
浴室里,比先前在书房里的氛围还要暧昧。
这本身就是一个有着性幻想的地方,更何况他们也的的确确地在这里疯狂过,不止一次,萧染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她几乎是不受控的想到了从前那些疯狂。
她被压制在盥洗台上,被压制在冰冷的瓷砖和玻璃上,这个浴室的每一处都带着禁忌。
商酌言过了最初的诧异,此时坐在轮椅上倒显得格外闲适,他将萧染的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戏谑道:“想到什么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衣服都没脱呢,自然来得及。
但萧染从来就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更何况要帮忙这事儿本就是她提出的,现在要走,以后不知道要被商酌言笑多少回,最重要的是,商酌言一定会站起来自己洗,脚上的伤口裂开不说,还要泡水。
“谁后悔了?”萧染看着商酌言:“又不是没见过。”
商酌言倒没意外萧染的反应,她本就是这样的人,轻笑一声:“嗯,那来吧。”
的确不是没见过,不仅见过,还摸过,咬过。
可这到底是两回事,两个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像现在这样,商酌言的衣服要萧染来脱,她发誓自己并没有想别的,可或许是因为这个为商酌言脱衣服的举动本身就带着暧昧,以至于萧染还是心跳加速。
她希望商酌言没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也保持沉默的不要开口。
但狼狈的不止萧染一个。
即便商酌言表现得再淡然,可为自己洗澡的人是萧染,单凭这一点有些身体上的反应就根本不可能避免,这种情况下遮遮掩掩反而更尴尬,他就那么坦坦****地露着,对萧染说:
“正常反应,可以理解?”
萧染想说,你不用问我我也可以理解,但她还是点了头,说:“很正常。”
“嗯。”商酌言浅笑应了句:“就像你现在红着的脸,也正常。”
萧染:“……”
一个澡而已,洗到最后两个人都是精疲力竭。商酌言也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场折磨,而非奖赏。
萧染也出了一身的汗,好在没伤着他的脚,也没让伤口碰水,也算是功德圆满,她近乎迫不及待地将商酌言推回主卧,说了句晚安和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商酌言看着萧染的背影和被关上的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回视线,脸上的淡然和笑意也不见了,他紧紧地攥住了轮椅的扶手。
没有人知道商酌言到底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不去将脚底伤口重新撕扯开来。
如果萧染能一直这样在自己的身边,他愿意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