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现在就是累的,累得期待江鹤眠在这一刻真的掐死她。
这一刻的江鹤眠的确没什么理智,他是真的想杀了萧染,似乎只有杀了这个人,她才会干净,才会变回曾经的她,好像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死亡而重新来过。
萧染没有挣扎,她就那么看着江鹤眠,甚至眼神都是带着鼓励的,她希望江鹤眠更狠一点,就这样掐断她的脖子。
陈婧一直在旁边站着,像个隐形人一样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一刻她到底还是上前抓住了江鹤眠的手腕:“江先生,你冷静一些。”
萧染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江鹤眠还是没有放手,于是陈婧没有再等,直接捏住了江鹤眠手臂上的麻筋,几乎是瞬间江鹤眠就松开了对萧染的施暴,江鹤眠不满的看向陈婧,啧了一声,陈婧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地起了身,说:
“我的错。”
江鹤眠懒得理她,挥了挥手,陈婧便又退回了原位当一个隐形人。
萧染因为被掐住气管,此时咳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江鹤眠起了身站在一旁看着她,看她衣衫不整,看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得快要死掉,但这并不能让江鹤眠冷静下来,多看一眼萧染身上的痕迹他就会更气一分。
“和你上床的人是谁?”江鹤眠问她。
萧染因为这个问题咳嗽都有一瞬间的停止,江鹤眠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重新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怎么?这还是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不想说?”
“没关系。”江鹤眠笑着拍拍她的脸:“我会找到的,等我找到他我把他带来你身边好不好?你不是想和他上床吗?到时候我就给你们喂药,让你们一天24小时的待在一起,疯狂上床。”
萧染不说话,江鹤眠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甩开她的脸:
“萧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我希望你没那么蠢,别以为你脏了我就不玩你了,干净有干净的玩法儿,脏有脏的,是你自己不让我好好对你的,怨不得我。”
因为太多了解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他一切的恶趣味,所以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具体他会做什么,萧染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就是了。
都好,萧染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怎么样都好。
只要母亲好好的。
江鹤眠抬脚踢了踢萧染的腿部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先把你这身痕迹养好再说吧,带着野狗的味道,我看着都嫌脏。”
萧染又想起了商酌言,他也曾经因为自己和商祺走得近了一些,说自己身上沾染了野狗的味道。
不知道疯子的是不是都遵循着一套逻辑,要不然为什么说的话都一样呢?
萧染并不想想起商酌言,那原本是一个自己应该忘记,且再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牵连的人。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因为江鹤眠偶尔的一两句话,她就会想起他,想他在做什么,想他的伤,还有他的情绪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