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砚用餐的十分钟里,林听和施橙两人一动不动。施橙的行为可以理解,领导未作指示,她肯定不敢说走。可林听竟然也安安静静地候着寒砚吃完饭。这就是一场观摩礼仪的盛宴,她都不忍起身打破这份宁静。即便是最为注重形象仪态的陆夫人,若站在寒砚面前,也必定会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寒砚用完餐之后,亲自将餐具放回洗碗池。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主动效仿起来,林听和施橙也不例外。这一举动让食堂里的大爷大妈们都愣住了。在此之前,这些人都是吃完后拍拍手就直接离开,从不收拾餐具。没人敢跟寒砚乘坐同一辆电梯,除了林听。她站在电梯内,不停地向电梯外的施橙招手示意:“快进来啊,愣在外面干什么?”施橙用力地摇了摇头,脸上写着四个字,别为难我。“那算了,我出去跟你”林听的话还未说完,前脚刚要迈出,电梯门便迅速关上了。寒砚按的。他声音依旧冷淡:“浪费时间。”林听轻轻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哦,耽误你的时间了,对不起呗。”随后,她抬起头:“我明天早上有事,就不来公司了。”“跟你部门主管说。”林听悻悻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跟你说一声,是怕你借机发难,指责我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我说过你吗?”林听瞥了他一眼:“就是不给你有说我的机会。”有时她都觉得自己没苦硬吃。谁能体会,为了准点到公司,她一个小时里设置了十几个闹钟。对她这种爱睡懒觉赖床的人,简直是巨大的挑战!林听走出电梯的时候,寒砚又问了一句:“谁生日?”“我妈妈。”两人忽然陷入一阵沉默,几秒过后,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区域。晚上,林听慵懒的躺在陆廷宣腿上享受美男吹发服务。手机叮了一声,她拿来一看,下意识脱口而出:“明天我跟你一起。”林听倏然坐起了身,腰部一阵酸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嘶”。也亏陆廷宣的手移动及时,不然她头上又会被吹风机砸出一个包来,他问:“什么一起?”“今天我跟他说了,明天是妈妈的生日。”林听皱着眉头,有些困扰:“可寒砚现在发信息来说要一起。”她接着说道:“寒砚不可能不知道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吧,他难不成是要跟我去慕上庄祭奠?”陆廷宣微微一笑:“那就一起吧,恰巧,明日我也有事,陪不了你。”林听也没想让陆廷宣陪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前世两人结婚后,一起去祭奠了一回。当时虽然是陆廷宣主动提出来的,可他在墓碑前的神色却差到了极点,连回去时走路都有些恍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葬在里面的人是他的亲爹妈。她哪里还敢让他陪。林听理解不了:“不是,我去祭奠家人,他去干什么?”陆廷宣缓缓解释道:“嘉茂是林家人创立的,寒砚现在作为嘉茂的一份子,陪你一起去祭奠也属正常。”“你行为反常,你怎么可能允许我与一个完美到不似常人的人一同去祭奠家人呢?”林听逼近陆廷宣,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然而,他眼里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陆廷宣问:“那你觉得他跟你有可能吗?”“可能什么喔。”林听撇了撇嘴:“他都不理人,别说看我了,我觉得他看谁都跟看白痴一样。”她想了想又说:“寒砚再这么不可一世下去,估计要孤独终老。”:()极致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