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等人已经率先而走,祁钺牵着瞳榆的手,慢悠悠走在后面。中途路过棵银杏树,瞳榆仰头,笑眼蓦然闯入金色盛宴,是鲜艳纯粹的金色。“欸,这棵树应该好多年了吧。”祁钺目光上下视,应声:“应该也快百年了。”他穿着黑色大衣,面庞如玉,身形列松如翠,眉骨清冷,望向她时会不觉柔下目光。瞳榆歪歪头,嘻嘻笑着晃了晃他手腕,都戴着红绳牵绊。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瞳榆想,她可真幸运。祁钺想,他可真幸运。宫殿偏传统的中式风格,高门大院,亭台楼阁,飞檐翘角,古色古香。刚进去就看到了寺庙,非常壮观,比得上祁家两个主人楼。“哇,这间寺庙好大。”沈澜哼笑:“可不,要不是为了这寺庙,老子至于兜里一个币都没吗。”提起这件事,方丈等人感恩,对着沈澜行佛号再次感谢。他们是山中寺庙,在国这种地方,生存艰难,更别提香火,穷的只有破碗,听闻沈澜要建造宫殿,都准备好散伙了,却不想被拦住,说以后包吃包住,好好念经。沈澜双手插兜,笑得贱兮兮的:“我这一生干过许多坏事,养群和尚每天念经向佛祖提提我,积积阴德,延年益寿。”沈夜:“!”他黑眸闪了闪,第一次觉得自家二弟这么聪明。就连祁钺沈弋都看了过去,纷纷沉思,要不然也养群和尚?方丈恍然,指着沈澜全身哆嗦,抄起扫帚就扑上去干。“施主啊施主!老头子还以为你多善呢!你你真是让我佛门心寒,你你,心一点都不诚!”沈澜卧槽了声,身形快速躲避,像个米老鼠左跳右跳,忙不迭道:“我给他们塑金身,大大的金身!”方丈停了手,保存好手机录音,和蔼道:“施主仁慈,成交。”沈澜:“……“哎呦这年头和尚都贼精。瞳榆拉着瞳也,两个人去拜了佛。其实她不信这个,但已经来了,敬畏还是有的。算是心灵上的寄托安慰吧。瞳也双腿跪在地上,虔诚叩拜,若是真的——愿姐姐岁岁年年,喜乐无忧,长长久久。人都在室外,瞳榆跪在黄色拜垫上,被老方丈留了下来。“方丈爷爷,你会嫌弃我吗?”方丈笑了笑,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施主,何出此言?”瞳榆扬起双臂,眼神有些迷茫:“佛慈悲救赎,强调众生平等与戒杀,您能看到我满身杀戮吧。”“还有他们……”瞳榆手指了指门外的几人。方丈行了个佛号,“施主,老夫不嫌弃你们。”“佛门广大,普度众生,只要放下屠刀,佛门皆会为你敞开。”瞳榆站起身,语调还算平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要杀我。”方丈道:“这世界复杂多变,暴力、杀戮,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过去并不代表未来,到时回头一看,改变并没有那么难。”瞳榆低头想了会,抬头问:“你要我向善?让我沦为鱼肉?”她的语气有些固执,眼神也尖了。方丈微微一笑:“我代表着佛法的智慧和慈悲,有我坚守的佛法原则,应当引导人走向善良和觉悟。”“但,施主,老夫理解你。”仅仅最后一句话,让瞳榆泄了气。她小声嘀咕,“果然,吵架不能跟和尚吵架,仄而勒恪也吵不赢。”方丈听到这个名字,手心微微一颤。瞳榆出去时,神色恹恹,没精打采,脑袋都低了下去。沈夜问:“怎么了?”瞳榆苦着脸抬头,委屈巴巴:“被说教了,他为什么偏偏说我。”瞳也向前一步,蓝眸亮亮:“因为我们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都是没心肝的东西。”众人:“……”《论一句话除瞳榆外把所有人都骂了》瞳榆瞬间乐呵,两只手使劲rua了rua他的银发,“好乖好乖。”几人在这里吃吃喝喝一晚上,隔天早上回去。瞳榆拿着个福袋,“这是方丈给我的,不知道有没有用。”“会的,别多想。”祁钺看着手机蹙眉:“瞳宝,布兰家举办宴会,你去吗?”瞳榆啊了声,这才想到还有个存在感很低的布兰家,“那这场宴会是干什么的?”祁钺指关节敲着手机屏幕,“布兰家老太爷的金婚,宴请四大家族和中上层阶级。”瞳榆咂咂嘴,“去,我总得见识见识布兰家,而且金婚多喜庆啊。”“好。”祁钺宠溺,“我让佣人给你备着礼服。”瞳榆回到祁家去看了仄而勒恪,将福袋小心翼翼塞到了他的枕头底下。病床上的脸色死白,手背上是青紫针眼。“早点醒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瞳榆蹲在床边,声音委屈:“你不醒来,他们都欺负你徒弟。”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瞳榆烦躁,也懒得装了,临走时狠狠拽了下仄而勒恪的头发,薅下一大把。参加金婚穿枣红色最好,但瞳榆不想招摇,就选了条白色蜀绣旗袍,低调优雅,长发挽起,玉簪斜斜点缀,高贵温柔。祁钺选了深黑色西服,长身玉立,胸口是朵玉白胸花。“哎呀,怎么和我是同款。”瞳榆双手撑着脸,今天的她很成熟,眉目流转出的风华令人心旷神驰。祁钺:()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