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高闻雁肯定道:“不行。”
为此,高将军一拍桌案,怒道:“为何不行?”
“此事还有待确定,娘在信中并未有详细描述,且落笔匆匆,只怕还有别的隐情。”
她冷静下来,阻挠道:“万一是陷阱呢?”
万一判他擅离职守,无旨却私自返京,是为谋逆。
而丢下百姓不顾,则可说高将军愧为一国之将。
欲加之辞,何患无罪?其中种种,不得不防。
高将军也被问得哑口无言,终于冷静下来,写了封书信去问一下来龙去脉。
军中尚无此消息,若莽撞回去,高家暗桩的事便会曝光,加上圣上近期对高家的态度,恐怕不利。
看高将军如此,高闻雁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离开营帐,脸色蓦地便冷了下去。
那些话不过是她为了劝住高将军而已,信中所说,她相信是真的。
你是主帅
几日后,高闻雁终于收到了楚序的消息,然而没有回信,只有一个香囊。
是楚序带着身边十一载的那个香囊,里面装着一捧干枯杏花。
她的手指不自觉收拢,将香囊牢牢地攥在手中。
楚序的信使没有高家暗桩快,如此一推算,应该与高夫人的信件是差不多时间寄出的。
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颇为忧心地将香囊藏好,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往不好的事情上想。
为何要给她香囊?
是怕自己万一出什么事吗?
朱忆琴来传话,说是高将军唤她去帐中议事。
高将军显然这几日都睡不好,这边要对付燕人,心却操着远在千里的朝廷。
除了圣上的安危,最重要的还是高夫人和高闻庭是否安全。
他已经派了好些人出去,可这么多天依旧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
他转身看到高闻雁,问:“怎么了?”
纵然高闻雁装作无事,可高将军仍然觉察到了其中不对。
高闻雁揉了揉太阳穴,道:“无事。”
她扯过地图,换了话题。
“燕人想占领制高点,其中这个点他们必会想办法夺下,我们需先发制人。”
然而城门才是他们的庇护,高闻雁过去容易陷入孤独无援的境地,是一招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