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想干什么?”路南洲遮挡住身后的年年个子小小的年年。他不敢想象要是来晚一点会发生什么事情。在这之前,路南洲偶然间发现爸爸看了妹妹的日记,还会打探关于年年的事情。路南洲留了一个心眼。他不想把爸爸看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路景程穿着便宜的短袖,头发盖住了眉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我能干什么,不过是想看看她。好歹她也算是你的妹妹。”年年不安的抓着路南洲的裤子。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年年的头发:“年年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年年摇摇头:“不是的,还有老师和同学。”他把年年头上的发夹摆弄到正确的位置,看见她的鞋带松了,低着头帮她系上了带子。“你是小朋友,是不能跟陌生人一起走的。如果有人找你的话,要先跟老师说一声,明白吗?”路南洲很温柔。他是把年年当作了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妈妈有多爱年年。要是她受到一点伤害,妈妈肯定会受不住这个打击。他跟南星还有爸爸已经伤害过妈妈了。现在他一定要好好守护妈妈的幸福。更何况他是哥哥,年年是妹妹。他保护她,是应该的。年年点点头,捏了捏他的手,怯怯的看了一眼有点吓人的路景程:“是这个叔叔在我捉迷藏的时候,抓我过来的。”路南洲沉吟片刻:“那哥哥先送年年去老师那里。”年年乖乖点头:“好。”路南洲没有跟爸爸说一句话,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看见有好几个老师和一群小朋友在不远处时,路南洲把年年放了下来。他再次跟年年说了一下怎么注意安全。“年年,刚刚哥哥说的话,你听懂了吗?”“听懂了,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能随便跟人走,遇到危险要叫老师”年年迷茫的抓了抓头发:“哥哥,后面的我不记得了。”路南洲:“没关系的。年年已经很棒了。”看到年年跟小朋友在一起,路南洲这才转身离开。在刚刚的位置,路南洲没有看见爸爸。家中一片漆黑,屋外的阳光被紧闭的窗帘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客厅某处依稀可见点点猩红的亮光,鼻尖瞬间闻到烟的味道。随着路南洲打开窗帘,明媚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亮阴暗的客厅。路景程颓废的抽着烟。屋外的阳光距离他依旧有着一段距离。“爸爸,你为什么要去找年年?”路南州手在不明显的发颤。路景程冷嗤一声,很是不屑:“你在质问我?我是你的老子!”“我现在落魄了,你们谁都可以来踩我一脚。有本事就弄死我啊!”“你们是不是都想走,反正老子现在一无所谓了,你们想走就赶紧滚吧。”望着眼前这张狰狞的面孔,路南洲心底发寒。这还是他那个清俊挺拔的爸爸吗,他什么时候变得令人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路景程破罐子破摔:“你想去你妈妈那里,你就去吧。我是不会拦着你们的。但是!我告诉你,你的妈妈是不会要你们的,她已经有家庭了。”“你妈妈是一个狠心又绝情的人,今天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你现在马上成年了。我管不了你了,我的事情你也别管。”路南洲对他很失望。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他用惨痛的代价明白的一个道理。自己做错了事情,应当自己承担。而不是逃避,更不是甩锅。“爸,不管你对妈妈是什么样的想法。但你都不应该把主意打在年年的身上,她是无辜的。”“更何况一开始,是我们对不起妈妈的。你应该承认自己犯的错,并且承担责任。”他的话,路景程是一句也听不进去。说来说去,他还是站在了微染那边。说来也是可笑,是他养了路南洲那么多年,是他给了他好的生活。可如今他众叛亲离,何其可悲。他走过的路还没自己吃过的盐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简直可笑。路景程冷笑一声,站起身进了房间。再进房间前,他听见路南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妈妈说了。”这是在警告他。房门被路景程甩的框框作响。很长的一段时间,路家兄妹两个人都没有再去找过年年。路南洲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已经被保送到了大学。他不放心路南星一个人上下学,给她换了一所和他大学比较近一点的学校,并且是住宿的。这样方便他照顾年年。至于路景程,路南洲并未多说什么。做为儿子,他能做的本就不多,加上,路景程也不会听他的,并且固执专断。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了。他是一个成年人,总能照顾好自己的。有钱时,路景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有司机接送,两个孩子的事情也从未操心过。没钱了,刚开始家里也有两个孩子照顾,他并不觉得生活是艰难的。现在就他一个人,吃完这顿饭开始愁下一顿饭他已经毫无斗志了,只剩下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象。想象他还是路氏的老板。卷钱出国的夏怡,只过了一段好日子。国外跟国内不一样,那里奔放,充满诱惑力。同时也蕴含着极大的危险。她自以为傍上一个有钱人,谁知道那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的钱全被卷走了。想回国又不敢回去。每天备受煎熬。:()快穿:炮灰女配,手握女主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