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公元216年春节,成都州牧府,刘璋正和亲家庞羲饮宴,刘循作陪。酒过三巡,庞羲趁着酒兴说道:“主公,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但不说出来,我又寝食难安!”刘璋见了说道:“哎,你我是儿女亲家,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尽管说!”庞羲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主公,如果让那韩宇在葭萌关再呆上几年,估计川北的文武百官都只知韩宇不知主公矣!”刘璋听了大吃一惊,问道:“何出此言?”庞羲说道:“那韩宇居心叵测,利用所谓的军事运动会结交各军将领,还用什么赏月大会遍邀文武官员,这不是很明显的笼络人心嘛!”“你是不是过虑了?军事运动会和赏月大会韩宇都曾邀请于我,只是我不曾与会而已。”刘璋有点不相信的问到。庞羲见刘璋如此,急着说道:“那赏月大会我也有去参加,会上韩宇对参加的官员十分关怀,而各地官员也对韩宇推崇备至,散会后韩宇还有重礼答谢!军事运动会我没有参加,但我听说跑跑步、射射箭就有重金,主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刘璋被庞羲说得反驳不了。庞羲见刘璋已经有点动摇,接着说道:“韩宇堂堂一方诸侯,手握荆扬二州,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三万人马的军饷粮草就心甘情愿的守在葭萌关两年!主公你不觉得可疑吗?难道主公真的相信韩宇没有一点私心?”“这……这样也不能断定韩宇就有吞并益州的野心啊!”刘璋为难的说到,毕竟这两年韩宇替自己镇守葭萌关,以致曹军两年来一次也没有南下,让自己安享太平,而且韩宇平时对自己十分恭敬,冒似没有非分之想。“主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庞羲沉沉的说到。“父亲,岳父大人说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曹军不是两年都没有对我西川用兵了嘛,既然曹军不来,要他留在葭萌关何用,再说了,就算曹兵复来,我不相信我益州将士就抵挡不住!”一旁的刘循说到。“是啊!主公,花费如此之巨的钱粮却为他人养兵,我替主公不值啊!”庞羲接道。刘璋见儿子和亲家都这样说,不由的沉下心来,静想之后发现二人说得冒似非常有理,自己做了冤大头白白损失钱粮不说,好像还有被鸠占鹊巢之嫌。“但是当年镇南将军执意要回荆州,是我再三劝阻这才留下来的,现在无缘无故让人家走,让我如何说得出口!”刘璋为难的说到。“这个好办!”庞羲说到。“下次粮草就只送一半,可以说益州今年的收成不好,实在不能如数提供,不足之数请他们自己想办法。”“不错!还有军饷,就说南中各郡刁民作乱,税银欠收。”刘循马上接道。“如果韩镇南不信如之奈何?”刘璋更加不安的问到。“不信就不信,他还能怎么样?”刘循说到。“对,他葭萌关只有三万人马,而我军在葭萌关附近的兵力差不多比他多一倍,难道他还敢起兵攻打不成?最大的可能是韩宇有自知之明,领兵返回荆州。”庞羲也自信的说到。“那好吧,这次就按约定钱粮的一半之数送往葭萌关!”刘璋勉为其难的答应。“是!父亲!”刘循应到。一个月后,本该半个月前就应送补给的车队才姗姗来迟到达梓潼。张任和法正见粮草数量不对,忙召押粮官前来问话,押粮官只是这是主公意思,其他一概不知。押粮官走后,张任对法正说道:“孝直,你猜主公这是何意?”法正早就猜到刘璋此举背后的意思,开口答道:“莫非主公有让镇南将军返回荆州之意?”张任点点头说道:“大有可能,只是当年是主公执意让镇南将军留下,现在不分缘由就让镇南将军离开,只怕镇南将军得知,不肯轻易离开啊!”“将军说得是,不如由我前去葭萌关,和镇南将军陈述厉害,希望他以大局为重,早日返回荆州,莫要伤了两家和气!”法正马上接道。张任想了想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孝直一定要好言相劝,千万不能让两家兵戎相见,让那曹操渔翁得利啊!”“好,将军放心,明天我随粮车前去,定要说服镇南将军!”法正信誓旦旦的说到。张任知道法正能力,稍稍放心的说道:“那就拜托孝直了!”三天后,葭萌关韩宇书房。“主公,定是有人又在刘璋面前献言献策,让主公知难而退,主动撤回荆州。”法正对韩宇说到。“嗯,庞羲气量狭小,上次赏月大会驳了他的脸面,定是他在刘璋那里挑拨离间!”韩宇说到。“所以主公切不可离开西川,一旦离开,日后再想入川那就难上加难了,不如筹划妥当,趁机起兵,攻其不备,夺了西川!”法正提议到。韩宇知道法正说得是现实,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孝直有何良策?”法正见韩宇同意,马上高兴的说道:“昨晚我已思得一计!”韩宇连忙问道:“孝直快说!”法正说道:“张任命我前来说服主公离开西川,不如主公将计就计,假装答应,大军定于十日后出发返回荆州,我回去报于张任,张任以为主公不想坏了两家和气才撤兵,定然不疑。待大军路过梓潼,攻其不备,先取了梓潼,梓潼粮草众多,主公可先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命秭归的李严军团火速西进夺取鱼复,公安的荆州水师也逆江而上破了益州水师,然后水陆并进直取江州,江州一得,成都之南将是一马平川,再无兵马阻挡北上大军,主公此时再挥军向南,二路夹击,何愁拿不下成都!”“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孝直回去定要张任相信,我也会在关内外散播消息,说我要返回荆州,让西川的人全都相信!”韩宇坚毅的说到。:()三国之寰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