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多安慰她几句,然后再顺着她的话也?回应一句想她了,最好是能迫不及待地直接跑下来找她。
她不服输,哼了一声,“我明?天?晚上?也?要出差,在?内地有两场演出,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忙。”
一向稳重的男人闻言竟突然反常地回了句,“那我现在?下去接你上?来。”
“上?去干嘛?”她不解,怎的又忽然开窍了。
然而事?与愿违,贺尘晔的语气格外温柔,一门心思?地逗弄她,“怕你忙到忘了我,得多刷刷存在?感。”
盛怀宁张了张口,恨他是根木头,气急败坏,“贺尘晔,说句想我会怎样!”
她又重新躺了回去,两条腿在?空中左右乱踢着,一时间周围全都?是她刻意弄出来的杂音,热闹极了。
贺尘晔任着她这般折腾了许久,松了口气,欣慰一笑?。
逮着安静那么几秒的空隙,道:“你再不上?来,我就要思?念成?疾了。”
这话太肉麻,盛怀宁竟嫌弃到打了个哆嗦。
无奈言行不一,刚拿起丢在?床边的外袍披上?,就立刻跳下了床,说:“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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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傍晚,城中心的经济型酒店。
房间内面积不大,书桌往前几步就是铺了四件套的大床,扑面一股子霉中夹着洗涤剂的味道。
贺尘晔倚在?桌后的木靠背椅上?,笔电一合,拿过财产报表准备下一场海外会议。
安特助站得规矩,不时会换着活动酸软的双腿,可怜又有点滑稽。
他略一抬眼,实在?想不明?白都?肯带着他一起过来了,却还是不愿意他跟着去商业开发项目的古镇看一眼,思?索完只好试探着问:“贺总,合作方已经准备好了您明?天?行程的用车,我”
“我只是去看一眼,下午就能回来,你不用担心。”
贺尘晔手里的笔起起落落,期间是一次头都?没抬过,看不见是何?表情。
安特助见状,不好再多坚持,抬腕看时间,确定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一时静寂无声。
雪松色书桌上?,满满当当摆放了不少东西。
桌角的老式台灯旁,一盒识别不出品牌的香烟,被长匣火柴遮挡得严严实实。
贺尘晔抽出一根,捏在?指尖把玩。
一早刚到这座小县城,合作方带头的人就塞了盒香烟给?他。
他不好推脱,只能收下,却也?是塞在?外套的口袋里没再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