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孙千然一到家就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阴沉着张脸重重地瘫倒在沙发上。
关若南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她这副坐没坐相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赶紧起来,真是不像样子,今天晚上不是说要和谢修竹吃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把孙千然从沙发上扯了起来,勒令她规规矩矩地坐好,嘴上还在念叨着自己的那套吸引男人关注的心得。
“温芩从桑顿镇出来了。”孙千然被吵得脑袋胀痛,不耐烦地冷声说道。
她只是想在家里能够舒舒服服地做自己,为什么她的母亲连她的坐姿都要严格管教。
还有那些狗屁不通的套路办法,都是些过时的东西,在现在的社会上根本就行不通,可她还是一遍一遍地在她面前磨着嘴皮子。
真是烦透了。
温芩的那些威胁的话语,这些天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桓,每每见到关若南,她都会想到两人的这层关系是揭穿她,夺走她生活的利器。
要是真的被人发现她冒名顶替,她就彻底完了。
如果……如果她的母亲能够自动消失,那该有多好……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关若南的嗓音顿时大了许多,她的眉宇间带着深深的错愕,显然不相信温芩能够离开桑顿镇。
且不说现在各个场所、交通工具都需要识别身份证明,那个破镇地处偏远,她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双脚走出来。
距离那个晚上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没道理她现在想到要报仇,来到这里为难她们母女俩。
孙千然摘下肩膀上挂的小包,一把扔到面前的茶几上:“前些天谢修竹带我去贝尔弗买包的时候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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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魏盼山的讲座上又碰见了她。”孙千然紧皱眉头,抬手胡乱地拨弄着长发,“温芩跟只甩不掉的鬼一样,就在我身后缠着我。”
温芩的存在就像是无形的触手网罗住她的思绪,纠缠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关若南坐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瞳孔里都是锐利和责备:“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她现在是什么态度,有没有和别人说她才是温芩?”
“啧……”孙千然不耐地扯回自己的手,目露不屑地道,“和你说有什么用吗?你能想到好办法吗?”
“她没有当面揭穿我,她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要让我不好过,天天活在被她盯着的恐惧里。”
孙千然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中,阵阵刺痛都不能让她保持理智。
“我怎么就不能想到好办法了?”关若南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和畸变的掌控欲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