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的心猛地一跳,有些欣喜但又不确定地问道:“师尊喜欢什么?”
温芩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控制着发软的双腿,向易景靠近了些,又伸出左手小心地搭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是怕惊醒这个梦境:“既然是梦的话,是不是可以……吻你了?”
易景顺势揽上了她轻颤的腰肢,炉鼎的发作期越接近成熟便越难熬,他能想象到她体内是何等的混乱,能坚持到此刻,已是万分的不易。
他的眸光渐暗,幽深的眸子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念。
温芩的手轻轻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费力地踮起脚尖,饱满红润的双唇吻在了易景脸颊的红痕上。
易景感受着脸上伤口处温热潮湿的触感,她正细细地舐着血迹,直到那些有些骇人的血污尽数消失才满意地松开了他。
随后,她雾蒙蒙的目光落在了易景的薄唇之上,在他的期待中缓缓靠近。
易景揽着温芩的手臂稍稍用着力,为她的动作做着支撑。
然而,在两人的唇瓣只差分毫便能相贴时,温芩停了下来。她像是艰难地做出了重大的决定,望着他的唇慢慢地拉开了距离。
此刻的易景简直备受煎熬,身体发生的变化即使泡在冷泉之中也无法消退,而怀中的人却丝毫不知地折磨着他的肉体与意志力。
“师尊,怎么了?”
温芩轻轻摇了摇头,微垂着眼睑,乌黑的长发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波浪:“就算是梦,也不能吻你。”
“为何?”易景有些讶异,作为一个崇尚及时行乐直面欲望的魔修,属实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梦里也不能做想做的事情。
论魔尊如何成为忠犬13
“在这吻了你,醒来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只把我当成师尊的你?”温芩水盈盈的眸中溢满了浓郁的渴望与哀伤。
两人的呼吸彼此纠缠着,在这冰冷的泉水中开辟出一处炽热的空间。
易景的目光紧锁着面前有些迷离恍惚的女人,即使身心都濒临崩溃,却还是如此坚守着底线吗?
温芩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在呼吸间尽数钻入了他的体内,如一道惑人的勾子,勾动着他灵魂深处对她埋藏已久的欲念。
他的眸光闪动,按在温芩腰后的手掌稍稍用力,将她彻底带入自己怀中,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师尊,抱着我。”
温芩滚烫的额头抵在易景的颈侧,感受着其中奔腾不息的血液流动的力量。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背,用尽全力抓紧了他的衣服,拼命压抑着身体内肆虐的情潮。
她的双腿发软,只能依靠着面前的这棵浮木,才不至于彻底坠落至冷泉中。在她无法掩藏的喘息声中,温芩突地张口用力咬在了易景的锁骨上,发泄着自己无处安放的躁动。
易景神色未变,缓缓抬手,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脊背,最终落于后脖颈处轻柔地按揉安抚着。
他的眼底翻滚着幽暗的欲火,在临近爆发时,却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他在温芩发红的耳尖轻咬一口,磁性喑哑的嗓音在迷蒙的雾气中不甚清晰:“师尊,等你清醒了,弟子会一点一点……吃掉你。”
“嗯?”此刻的温芩已经无法听清他的声音,她只觉浑身都像泡在岩浆中似的。
易景的气息强势又霸道,层层地将她包裹在内,刺激着她的肉体,却又很好地抚慰了她紧绷的神经。
他低笑一声,指尖钻出一缕魔气,欢腾地与水中长长的黑发共舞着。
魔气穿梭在如绸缎的黑发之间,肆意地打乱着它随波飘荡的姿态,又颇为不舍般地缠绕在其上引领着它舞动。
第二日午后,温芩才悠悠转醒,直愣愣地躺在床上发着呆。她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易景坚实的怀抱与轻抚。两人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只用了一个拥抱陪她度过了那段煎熬的时间。
她身子发软地坐起身来,还未缓过神来,门口就传来了易景的敲门声:“师尊,弟子可以进来吗?”
温芩一愣,忙穿上外衣,轻咳一声:“进来吧。”说完她才惊觉不对,她昨晚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在易景开门的瞬间,房梁上的一团魔气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的体内。他的手中端着一罐熬了许久的浓汤,其中加入了补气凝神的药材,最适合现在的温芩喝。
温芩静静地看着他倒汤的动作,视线萦绕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不禁想到了梦中易景扣在她腰上和后颈上的灼热手掌。
她耳尖微红,移开了目光,却又扫到易景脸上的那道伤口。她轻蹙眉头:“为师给你的药没有用吗?”
易景没有当下就回答,而是端着个小碗坐在了床边,右手指间的勺子轻巧地搅动着奶白色的汤汁:“身上的伤已痊愈,但脸上的伤口弟子看不到,需劳烦师尊帮忙上药了。”
说完,他舀起一勺汤凑到嘴边轻轻地吹散热气,而后又用嘴唇贴在勺子边缘试探着温度是否合适才递到温芩的唇边。
温芩听了他的话,又瞧着他的一番动作有些怔愣,但还是启唇喝下了那勺汤。
易景看着她乖顺的样子,眸色渐深,此刻他已经闻不到温芩身上的幽香了,可他还是觉得格外干渴,体内像是燃着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焰。
喝完一碗汤后,温芩的脸色好了不少,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也渐渐红润起来。
易景见她的唇角残留着一丝汤汁,便十分自然地抬手用指腹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