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问:“你抽烟?”
江霄:“偶尔。”
钟情俯下身,烟与火苗一触即分,已然被点燃。
他的发?丝垂下来?点,刚遮过眉的位置,下一个抬眼?就含起了多情的笑意。
江霄收回了手,看着对方坐回去,还?体贴地坐远了点。
他觉得钟情有湿润而?含情的一双眼?,这并不是错觉。
烟袅袅升起,对方修长的手指间抖了抖烟灰,在安静的烟雾里,神情有种莫名的寂寞。
江霄没有看书,他看着钟情。
“吸烟有害健康。”
他说。
钟情说:“正因?如此?。”
他掐灭了烟,表情下一秒就换成笑意,仿佛刚才的落寞从?来?没出现过。
“江霄,你少关注我一点。”
他提醒道。
哪怕话说得再不清白,关系究竟怎么样两个人心知肚明,他们应该都挺讨厌对方的。
江霄没接他这句话:“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当江一恪的赛车老师。”
他推出名片。
钟情看了他一眼?:“他还?说要打?败我的,我教他怕不是要把他气死。”
江霄嘴角扯出来?个弧度:“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能看出来?这家伙应该挺缺钱的。
钟情也没说行不行,他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动作慢条斯理。
最?后江霄离开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他问钟情书能不能带走,钟情说当然可以,江霄说他下次会?还?回来?的,钟情不知道他一位总裁家里还?缺这本书,只眉眼?懒懒地一点头。
江霄走后,钟情并没有看那张名片,他在演算纸上随手画了些线条,最?后才搁笔。
——但是连对彼此?的吸引也心知肚明。
这就像在棋盘上遇到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心情实在难解。
居民楼下有棕榈树,雨从?天?上落下,司机给江霄撑伞,他坐进车里,下属的电话就接了进来?。
司机稳稳地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总裁那张冷峻依旧的脸,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在听到汇报后有极冷淡的一句:
“算他们秦家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