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程际野微微收拢了手,修长的指间轻轻收了回去?,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晦涩。
游星戈心紧了下,他眨了眨眼,然后在短暂的停顿后,他年轻的主唱把手落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摩挲。
戒指是不硌人的。
程际野露出个?一下意?味难以言明的轻笑,是那种很轻的笑声。
游星戈还没有弄懂他的意?思时,程际野的手又调转了个?方向,从床头的柜子边一拉。
然后他摸出来个?同样的小方盒子。
“被?你捷足先登了。”昏暗的房间里,程际野说,他的语气里有种正经。
“我以为太早了,”他打?开了盒子,垂下眼的时候没看游星戈的表情,但有一种轻柔的意?味,“如果你不接受,我会做点什?么的。”
他觉得这样会太快了,让他的吉他手答应不了。
像程际野这样的人,他总是循序渐进,有很慢的耐心,却又总被?游星戈打?个?措手不及。
游星戈的动作?也顿住了,像上一刻的程际野一样。
他想说点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答应。
谁都?没有要开灯的意?图,所以房间里维持着一片平静的昏暗,程际野靠在床头将戒指戴上游星戈的指间时,也是同样微凉的触感。
戒指的内圈有一个?小小的音符暗纹,不明显,但是镌刻在那里,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指间一直烙进心里。
小心翼翼,又珍惜以待。
游星戈垂下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可分明心头一颤。
程际野说:“你心跳得太快了。”
游星戈说:“我不信你的心跳得不快。”
所以,现在是两个?心都?跳得很快的人在交谈。
人世?间有的热望褪去?,清晰的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
程际野说:“上次心跳的这么快,大概还是我第一次登上舞台的时候。”
那时是紧张。
游星戈拿戴戒指的手摸上他的脸,戒指总是不会硌人的:“我忘记了。”
大概能让心跳得这么快的时刻,此生只有一次吧。
他的主唱笑起来,游星戈后来才发现他并不总是眉目懒散的样子,有时候也皱眉,也有生气的时候,现在程际野含着笑,是近乎柔和的表情:
“还会有下一次的。”
程际野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