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要做什么,顾司睿不可能不知道。
说不定会引起华国大乱。
“担心有什么用?”顾司睿挑眉,换了个坐姿。
两只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有点儿惬意。
舒鸢眉心轻挑,两秒钟后,她微微眯了眯眼。
“所以……你是故意的?”
以顾司睿的智商,就算是之前受过伤,傻过,现在也已经恢复了。
不至于猜不到她父亲的目的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故意的。
不等舒鸢开口再问什么,顾司睿就垂眸轻笑了一声,“聪明,我的确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就不想当什么首统。从小到大我都是按照首统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跟你一样,我身上也承载着我父亲的希望。但……这并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所以他只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顾司睿苦涩一笑,他从小就比所有孩子成熟,也早早失去了快乐。
他看过了太多父亲的无能为力,他虽然是个好首统,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相比之下,他更想当一个好父亲。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受伤的这几年的,毕竟很开心。”
听他这么说,舒鸢心里有些小失落。
顾司睿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我想来陪你是真的。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逃避这次选举,但我偏偏用了这种方法,就是想来陪你的。”
他手臂穿过牢笼,在舒鸢头上摸了一下,“难得我能好好看看你,鸢儿。”
舒鸢抬头,对上男人漆黑深情的眸子。
她握住他的手,伸手过去,覆上了男人的脸颊,“我们不能看着华国动乱,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她父亲的军火应该已经转移了。
首统大选的三天后,新首统才会上任,他们还有时间。
舒鸢话落,就听见门口有一阵稀稀疏疏的动静。
“大姐……”
凌舒恒将地牢的门开了一道缝隙,冰蓝色的眸子往里面看去。
(一)
……
大厦顶层的贵宾休息室,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电视机前的主位沙发。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黑色衬衫领口打着一条酒红色的领带,金属的领带夹泛着冷光。
那张凌厉的脸上是一贯的沉冷阴鸷,可微微勾起的唇角又有一种极致的反差,微微掀起的眼皮,可谓是把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表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坐着的都是各地其他的大财阀,一个个西装革履,大多都是一些三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还有头发花白的老者。
即便这些人在各个领域呼风唤雨,但在厉北寒的面前,身上的气焰都明显削弱了许多。
毕竟他们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