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起来做戏骗你啊,蠢货。”仇北貊慵懒看戏的腔调。秋雨出列,站在最前面,压着愤怒控诉他:“比起你跟莫小姐之间相处的时间,莫小姐和白先生和我相处地时间长几十倍,他们清楚我是什么人,我也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反倒是你,当真以为他们会为了个宝藏而让无辜的我一直被困在那里?”他们不会。秋雨心里很清楚。他始终牢牢记住二爷送他走时说的话:“莫晨曦是莫家仅剩的希望,你万死不辞,就当是莫家养育你的代价。”他们互相信任着,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而产生分歧。“那藏书楼的事呢!”“呵呵,那个老不死的没告诉你,这条村子一开始就是莫家先祖建立的吗?只不过后来一部分人走出去了,剩下一部分人继续留在这里。”寨主领着村里的其他壮年从石门走进来,黄中理被包围得滴水不漏。“你也跟他们串通好了。”黄中理咬牙。其中一个青年发出冷笑:“在你带着他们穿过我们的屏障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看似无意地开路,其实每一步都在避开我们设下陷阱的地方,说明你对我们很熟悉。”处理黄中理他们这个寨子的掩护措施做得很精密,每天都有人去林子里盯梢,一是担心有无辜的人闯进来,误入陷阱,二是守护寨子的安宁,多少年来,都不曾有人走过林子的屏障。而黄中理做到了。多少年没人闯过这里了,他何不来一个关门打狗!不过,这个代价大了点,寨子里白白损失了一栋藏书楼。“呵呵,我的确没想到你对我从来没有信任过。”黄中理看着莫晨曦,沉沉的目光里带着愤怒的颜色。他忘了,她曾经是倍受赞誉的演员,表演对她而言是拿手把戏。反而是他在这场博弈里处处露马脚,成了笼子里耍戏的猴儿。“你错了,我曾经相信过你。”把你当做长辈一样信任和尊敬……可惜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真心,总有一天会被感觉出来的。错失一位以诚相待过的长辈,她觉得很遗憾,也很无奈。“这些,还给你。”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行卡,扔了过去。这些虚假的真心,她不需要。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银行卡,黄中理已经没有心情去捡起来,尽管那是他努力得来的财富,他也不屑,因为他以为这里会有更大的财富等着他!“真正的宝藏在哪里!”黄中理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莫晨曦。“没有宝藏。”清浅平静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她平静无畏地迎着他的枪口,从衣服里也摸出了一把枪,站在她背后的所有同伴,相继把枪口对准了黄中理。“所谓的莫家宝藏,不过是一场黄粱梦,就算有,也是民国时候的事情了,国家稳定后,莫家的宝藏已经全部上交给国家!”寨主说道,悠扬的语声里含着淡淡的怅然,“没有国,哪有家!”“所以,全部都是空欢喜一场?不可能!他说过,莫家有宝藏!他不可能骗我的。”“他为什么不能骗你?他连在南诏支援你的人都带走了一半,你觉得他还会管你死活?”白灏臣淡漠的声线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布局了这么些天,总算是有结果了。”“什,什么意思?”黄中理心里一个咯噔,恐慌像藤蔓一般不可抑制地在心里疯长。白灏臣的笑,让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来。“现在告诉你也不迟,那个人藏身的地方已经被我的人发现了,在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并且,你带来埋伏在周边的人,除了了这里的一些,其余已经被我的人制止。”这场未知的旅行,他怎么可能只带白筝。黄中理面色一寸一寸地失去血色,狂笑起来。“可笑,可笑!”他被利用了,呵呵呵。“那大家就一起葬身在这里好了。”他拉开了衣服,腰间绑了一圈炸药。秋雨看到就激动起来,“你早就知道我带了炸药,所以你也研究了这个,你很聪明,居然能调出和我的炸药一样的配方,不要反驳,黑哥跟我说了,你曾经问他要过制作炸药的原料。”“的确是这样,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既然没有宝藏,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砰!”在他正要点燃时,寨主先开枪了子弹从他的眉心里穿过去,黄中理的身体僵硬倒下。“这里的人,放下武器的,我可以放过你们,并把你们送出去,但若是反抗,下场就只有和他一样。”回村武器在手,没有人敢忤逆,全部缴械投降,由寨子的人带走,这场闹剧,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