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邝凌闭了麦,扔在桌面。"夜枭……"这到底是什么人?莫邝凌低低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暗流伏涌。……中途摆脱了追踪后,晨曦他们从运钞车换到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被多辆车一路保驾护航,安全抵达目的地。"终于回来了!"看到车辆进来,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温夫人急切迎上去,拥抱了莫晨曦,"刚才在宴会上,我多想带走你,可是我又担心会被莫邝凌发现,你没事吧?"莫晨曦摇头,忍着眼泪,"没事,可我担心要是莫邝凌知道你们……"温先生:"他不会知道的,这一切全都是白先生在操纵,莫邝凌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敢对我怎样。"“放心吧,莫邝凌在北美和欧洲还得仰仗温先生,不会对温先生不敬。”白灏臣安慰。莫晨曦点头,拉紧了男人的手。她不想再跟他分开了。"仇医生怎么不下来?"温夫人走到面包车那里,看到两人怀里的的尸体时,不禁红了眼,"莫邝凌真不是人!你们把她抱进来吧,明天我找入殓师来帮她好好收拾。""谢谢。"莫赤练抬起泪眼,神色悲凉无比。……莫赤白的尸体被搬到房间里,莫赤练就一直待在尸体旁边,紧紧握着莫赤白的手,眼神呆滞无神。这是悲伤到了极点才会出现的情况,她难过到,已经流不出眼泪。“他们两兄妹五岁的时候就被莫邝凌捡回来培养,莫赤白比较晚一点,八岁时才被带回来。她们都没有交朋友的权利,只能把互相当做朋友,可以说,除了她哥,赤白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仇北貊说。莫晨曦有点惊讶,因为仇北貊知道得未免太清楚,“仇医生,难道你也是……”“嗯,还没有认真跟你解释过,其实我也是莫家分支出来的,只是我很早就离开了,至于为什么离开,这个就说不清了。”莫晨曦理解地点头,“你叫她出来吃饭吧,累了一天,她也需要休息。”"你先去吃吧,让她自己再呆会儿,不用等她,我到时候亲自给她做点儿吃的。"莫晨曦点点头,下楼去了,仇北貊走到莫赤练的房间旁边的阳台抽烟。吃完饭,莫晨曦回房间里洗澡,洗完出来,白灏臣正好进房间,看到她在发呆,便顺手拿了柜子上的吹风机,走到一旁帮她吹头发。呼啦啦的热风在发丝间穿梭,莫晨曦的眼泪也跟着扑簌簌地往下流。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白灏臣关了吹风机,把她抱在怀里,"不是你的错,莫邝凌生性多疑,他从来没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看待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她选择了这样做,或许也考虑到应该承担什么后果了,我们能做的,是让他们之后什么意外也别发生。"莫晨曦把头靠在男人的胸口,哭声压抑。她哭了很久,最后哭累睡着了。白灏臣帮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到阳台找仇北貊。地上落了一地烟头,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烟味儿,夜里的风都吹不散。螺蛳粉仇北貊从烟盒里拿了根烟递给他,“你要不要来一根?”白灏臣接过,顺手把整个烟盒也收走,纳入风衣口袋里,“少抽点吧。”就这样,一盒上好的烟被抢了,仇北貊皱了皱眉,“跟管家婆似的,你老婆都没你啰嗦。”白灏臣不置可否地挑了下唇角,“等你有人了你就懂这感觉了。”“爱情是自由的终结者,婚姻是人生的墓穴,这两样我都不沾。”仇北貊信誓旦旦。白灏臣失笑,“你也不怕以后被打脸。她怎么样了,还没出来?这里最适合去安慰她的就只有你了,毕竟她是你的人。”仇北貊唇微扯,低头吞云吐雾,缭绕的烟气模糊了五官和神情,他咬着烟,嗓子嘶哑,“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找她的。”“到了现在,问这些没意义,就算你没有找她,莫邝凌也会把她用在其他事情上。”"说得也对,莫邝凌不养无用的棋子。"舔了舔唇,仇北貊碾灭烟头,“老白,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刚开始——”“没有对不起,是晨曦家先对不起你妹妹,你只不过是做了身为一个兄长该做的。”白灏臣露出坦然的淡笑,“我很感谢你,在关键时刻没有继续把仇恨延续下去。”仇北貊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知道这事儿的人除了他兄妹俩都死光了。“你妹妹以前寄过一个包裹给我,里面有张童年照,背景是晨曦家的宅子。”白灏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