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遇到的人,容易心中纠结,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告诉了别人吗?”
“啊?”
女孩摇了摇头,“主动告诉是没有的。”
大叔自己看了监控知道的,还有经理那些人都在现场,跟她没关系吧。
容易皱着眉,想到刚刚洗手间里咄咄逼人的女性,又不免怀疑起顾娇娇话里的真实性。
手里的笔戳了戳,他斟酌着开口,“可以的话,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要说,最最亲近的人也不提,行不?”
“行啊。”
这有什么的。
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个女的帮了么?多大点事呀。
顾娇娇心想,这位许是从国外回来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与他们有些区别。
理解就好!
“呼。那就行。”容易情绪松缓了些,见她看得认真,“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可以找我,或者找儿科的陈医生。今天我们都住在医院,明天一早开始手术。”
“好的好的!我信得过你们。”
她只是想更了解清楚手术时间之类的,这样明天守在外面,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和容易聊完,顾娇娇便回到了兜兜的病房内。
此时薄彦辰已经抽好了烟先过去,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正在沙发上下五子棋。
窗户外日光照在他们脸上,大的那个模样英俊,却略显沉闷,看着便有些疏离。
小的那只肥肥糯糯,白生生的脸儿透红,一颗光头光溜溜的在太阳底下,像极了灯泡,那叫一个讨喜!
“妈咪你来啦!快来帮兜兜。”
小团子一看见他便伸出了两条软乎乎的手臂要抱抱。
小小的一只钻进她怀里,闹着要吃零食。
可刚开口,就被薄彦辰敲了一下手臂,“下完这局。”
“不想下了嘛,累了”小团子囫囵不清地抱怨着,一张嘴在顾娇娇脸颊上吧唧了几下,甜腻腻撒起了娇。
旁边的薄彦辰却冷冷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开口,“知道要输了,想当逃兵?”
“哪里!”
兜兜立刻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才刚开始你怎么就知道兜兜会输?兜兜才不会输呢!”
“那就继续。”
“继续就继续!”
薄彦辰抬起眸望向一边。
女孩削起了水果,动作干净利落,压根没注意他们俩在说什么。
果然,激将法对大的没用,对小的这个却百试百灵。
“啊我输了。爸爸,再来一局!”
小家伙受挫,却越战越勇,现下连零食也顾不上吃,非要赢一局回来不可。
男人却摇摇头,起身活动了下手脚,“不了,待会还有事。”
“可是我今天还没赢过”
兜兜闹疼起来,哀怨地瞅着他。
但依薄彦辰的脾性,是绝不会惯着他的,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有些遗憾地开口。
“下午有会,我得走了。”
他站在旁边,看似对着兜兜说话,实际目标却是在旁边看搞笑剪辑的某人。
顾娇娇“嗯嗯”了一声,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