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葡萄牙。美国。很好。三选一,去掉一个美洲大陆,剩下的选择面也依旧很大。“伦敦,alpha++城市,位于英格兰东南部的平原上,跨泰晤士河。气候阴沉。”“葡萄牙,共和制国家。不同于临近的君主立宪帝国,同在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是一个主要以旅游业为生的国家。”“以及……拥有徒步朝圣习俗的……”斯普林格的目光落在拿出来的地图左下角,微微笑了起来。“法蒂玛——葡萄牙第二大城市。”斯普林格向来觉得欧洲的宗教信仰传统非常有意思,想想看,能做到许多平凡人难以想象的神迹的异能力者,很多都是信仰着天上帝国存在的家伙……光这种事,想想就令人发笑。斯普林格本体所在的日本,是个大众崇拜佛教和神道教的国家,但宗教氛围无论如何也不会渗透到空气里——更多的只是没有信仰的年轻人罢了。俄罗斯不同。东正教的根据地,触目入眼的教堂,进入人家正厅可以看见的圣像,街道边的宗教花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异乡人这个国家的教派信仰。父母言传身教,社区礼拜祷告……甚至是根据圣人日来给新生儿取名,这种痕迹总是随处可见的。而葡萄牙与英国又是另一支教派了,英国人大多是新教徒——得益于数个世纪前的宗教改革,在葡萄牙,却是天主教的地盘,但由于国家诞生与经历的波折,北非摩尔人乃至伊斯兰教,也留下了不少遗产。“我要找的人,不能是个宗教狂热者。”斯普林格自语说。尽管系统给出的条件已然算是苛刻,但斯普林格也有自己的坚持。拥有信仰在他眼中只是减分项。“虔诚?”他扯动嘴角,合上购买的地图,站起身走到街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此时穿着系统的那套便装制服,得益于身份卡所携带的“化装”技能,俨然是另一副精英模样。斯普林格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一般只有孩子才会乖乖戴上这种有框的眼镜,隐形眼镜更受成年人欢迎,但斯普林格深邃的五官戴上眼镜,却不显突兀,只是斯文败类了不少。化装和化妆看似一字之差,能让斯普林格心心念念的自然不是一点点的差别:虽然同是修饰容貌的含义,在字词本意上,化妆专指用脂粉等修饰容貌,使人变得美丽,有时用于比喻美化及演员化装;化装就比较高格调了,它在字词意义上本指演员修饰外貌,使变得像所扮演的角色,有时却是指从容貌、衣着、身份等方面假扮成另一种人,目的是欺骗对方——也就是斯普林格现在的状况。斯普林格对此表示非常满意。“啊,既然系统不急,就先逛逛gdp旅游大国吧。”斯普林格面上神情平淡,唇线紧闭,一派严谨严肃,唯有蓝色眼眸眼底闪过笑意。公款旅游,听起来似乎不错?他从箱子里取出来一叠干净手帕塞进口袋。出门在外,还是得注意卫生……以及安全。……各个方面的。“您也是去葡萄牙的吗?”在等待飞机起飞时,坐在邻座的是一名年轻的女性主动向身旁不远的男人搭话,贝齿香腮,笑得的时候很规矩,身材很瘦且精神有些憔悴,却又有些许兴致勃勃。男人斜睨了眼,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向空姐要了眼罩,混像是没听见一样盖上睡了。完全无视了自己——女性咬了咬下唇,转头看向另一侧,却发现刚刚还转头看着自己这边的男人已经有意转向了窗前,像是在观察窗外的景色。显然,拒绝的姿态非常明显。毕竟停机场的空旷的地方有什么美景呢?!这位年轻女性这下有些惴惴不安了。……妈妈可没说过出门大家都会这么冷漠。她现在在柏林滕珀尔霍夫机场,正在等待飞机起飞。这是年轻女性第一次乘飞机出门,平时都是黑色高级轿车载她前往一个个高级场所,完全没想过独自一人的情况。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上面的姐姐和下面的两个弟弟都乐意照顾她,一离开家里说一不二的妈妈,甚至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她捏紧了手提包里那本笔记本,忍不住想,就算是这样,为了亲眼见到偶像勋爵,她也绝对不会低头折返!勋爵有和家族一刀两段的勇气——这在年轻女性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忘了介绍。“我叫阿内特·封·德罗斯特-许尔斯霍夫,是个德国人。”在飞机起飞不久,斯普林格就没能再装作不认识了,他甚至有些怀疑地想,自从来到欧洲,自己身边总是会碰上一些身体不好的年轻人。自称姓许尔斯霍夫的德国姑娘似乎是第一次乘坐飞机,在起飞不久后就面色煞白,怯生生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怀怜惜。斯普林格转过头颇有些无奈,那边那个不知道真睡假睡的男人是靠不上了,至于他自己嘛——也还没不礼貌到对一位女士的困境视而不见。真糟糕。斯普林格可不想出门节外生枝。——问题是,很多时候,事情不是人们不想,就不会找上门来的。“您可以称呼我斯普林格,”斯普林格说,“萨利尔·斯普林格。”许尔斯霍夫抿唇轻松了些,“先生是法国人?”斯普林格耸耸肩,“我老师要求我学会法文,然后再学拉丁文。”:()文野:开局怀疑异能力想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