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双听到曼曼的心声,看了一眼抱着曼曼不撒手的祁安县主。看到祁安县主没有什么反应,便知道祁安县主没有听到曼曼的心声。紧接着她又思量起来,祁安县主生了两儿一女,女儿是小女儿,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却也还未出嫁。按道理女子十五到二十岁出嫁都算寻常,但是作为官宦贵女的,在家中留这么长时间却着实少见。据说是祁安县主的女儿左右都不满意,都挑不中,祁安县主夫妇俩又宠着小女儿,便留到了这么大。曼曼口中说的“和人跑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莫不是就像当初那杜家强抢她大女儿一般,有人使了计谋诱骗了这祁安县主的女儿?想到这里,苏无双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自从当初自己嫁错了人,自己的大女儿又险些被那奸恶秀才暗害之后,苏无双便格外关心注意这一方面的事情,简直是变成了她的逆鳞。这祁安县主夫妇俩又如此疼爱闺女,定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惨烈的局面,定要将此事与祁安县主说明!想到这里,苏无双伸手将曼曼抱了过来,祁安县主还有些意犹未尽,这边苏无双已经一边擦去曼曼嘴角的口水,一边用眼神示意曼曼,如果可以说,那就提示一些内情。曼曼抬头蹭了蹭娘亲,发出软糯的心声。【娘亲,我似乎看得很清楚呢,感觉这次可以多说一些!】苏无双随即开口道:“好,那就让娘亲抱着。”曼曼点点头,继续看向祁安县主。她发现自从身上带了大姐送的十八籽手串还有二姐送的灵石印章之后,虽然看与自己家人以及与自己家人相关的恶人的过去未来的命运线还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像周围人的命运和未来,看得还是很清晰的。手串和印章的确有用,并且她发现天道在对自己家人以及与家人有关的恶人以外的限制并不大。好家伙,感情只针对她家!想到这里,曼曼又生气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司命官搞得鬼,或者干脆就是她那笨蛋哥哥干的好事。等她渡劫完了回天庭,看她不把她哥扒皮抽筋打一顿!曼曼正气鼓鼓的,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厮,一进来就跪地禀报道:“主母,二公子说今日晚膳和同窗们一起吃,就不回来吃了。”祁安县主听罢挥了挥手,就准备让那个小厮下去。正在这时,曼曼却突然发出心声。【哎呀呀!原来这个人就是与主家小姐暗通款曲之人呐!】苏无双听到曼曼的心声抬眼望向那名小厮。只见那名小厮虽是弯腰跪地,姿态却仍是端庄挺拔,长得不算十分俊秀,但是也浓眉大眼,还是个娃娃脸。就是怀中……怎么鼓鼓囊囊的?好像还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味?苏无双招手就拦住了那名小厮,笑着对祁安县主道:“若月,你何必这样费心呢,若要吃些东西,就用自家厨子随便做一些吃的便好了。怎么还特意跑到月华楼去买白炸春鹅来招待,真是太麻烦你了!”祁安县主听了苏无双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停了几息,却发现鼻端的确是有那月华楼的名菜——白炸春鹅的气息。奇怪,她也没叫人去点菜啊?祁安县主心中疑惑,便起身搜寻那气味的来源。这边被苏无双叫住的小厮看着自家主母搜寻过来,有些战战兢兢。直到自家主母搜寻到了小厮的身边,那小厮才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回主母!二公子午膳是在月华楼吃的,我看二公子他们吃完这道白炸春鹅还剩了许多,便打包带了回来,准备晚上饿的时候吃……”小厮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里面白炸春鹅的油脂已经有些浸透了黄色的油纸,丝丝缕缕的香气从油纸的缝隙中漏了出来。苏无双听得这小厮的解释,刚想出言提醒反驳,却听得祁安县主冷哼了一声,声音严厉地道:“你说谎!若是冷了半天的白炸春鹅,怎么还会散发出这样的香气?这明明就是刚出锅新炸的炸春鹅!”祁安县主转身坐回了主位,继续出声问道:“怀英!你说,你这炸春鹅,是带给谁吃的?”苏无双有些讶异地望向了祁安县主,随后又了然。祁安县主在闺中之时就爱好研究吃食,对京城周边的美食更是如数家珍,这样想来,她对食物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也不奇怪了。祁安县主严声质问那名叫怀英的小厮,那小厮却是不停地磕头,没再言语。正在这时,从侧厅过来了一个身形高大,体态丰腴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明眸皓齿,曲眉丰颊,长得是眉清目秀,却着实有些过于丰满,并不符合当代大虞男子的审美标准。只见她急急忙忙地过来向母亲请罪道:“母亲,是我让怀英给我带吃食的,您就不要责怪他了!”祁安县主听得此言,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道:“霏儿,你是清楚你现在的情况的,若是再多吃,只怕到了后面,没人愿意娶你啊!”原来祁安县主的小女儿郭容霏自小就被父母溺爱着吃吃喝喝,小时候就吃得圆圆滚滚的。小时候吃着胖只觉得可爱,想着等长身体的时候,自然就瘦下来了。结果等到长个的时候才发现,长个是长了,长得太高,有点高过头了,而且丰腴,身上的肉还是没少。等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家世相当的看不上郭姑娘,家世低等的郭家又看不上,就这样拖拖拉拉地到了十九,祁安县主夫妇俩才狠下心来要让自家女儿减肥。可是这肥减着减着,体重不仅没下来,反而还上去了,愁得祁安县主夫妇俩都睡不着觉了。祁安县主看着女儿丰润的脸颊,眼睛一酸,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女儿啊!是我害了你啊!”:()爹爹要吃绝户?可我家全员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