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听出她话外之音,笑着问:“我怎么又被影响了。”
岑晴把买好的咖啡递给她一杯:“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咯。”
她们提前很多来的,岑晴不急着走,林窈也不着急,两人捧着咖啡找了个地方坐下闲聊。
岑晴憋了两天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两个人在一起还是需要沟通,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聊,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霄哥也不像那种人,有问题就商量着解决,别自己堵心上。出片也不用急,五月之前就行。”
林窈愣了愣,笑着摇摇头,又点一下头。
岑晴:“你这摇头点头几个意思?”
林窈想了一会儿,反问:“还记得上次在你家喝酒,你问我的问题吗?”
——如果重逢那个你付出很深感情却被伤得很深的人,是希望他过的潦倒悲惨而令自己扬眉吐气,还是希望他始终那么好。
岑晴捏动塑料杯身,冰块格楞格楞响:“记得啊,有什么赐教?”
“我觉得,”林窈像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认真而郑重:“还是让他好好的吧。心想事成,和和美美。我酸点儿就酸点儿,没多大事。”
岑晴眉梢高挑,撑住下巴,不予置评。
林窈扣着杯身上的贴纸:“如果把十几岁的情窦初开单拎出来讲,我还是为自己抱不平,但在情窦初开之前,我们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爱人和朋友对我来说,是不同立场的陪伴和互助,而他对我来说,是爱人,也是朋友,他也让我变得更有底气,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知道背后始终有这么个人给我兜底,我也不会沦落到想象中那种悲惨境地。”
岑晴:“多惨?”
林窈撑着脸,一本正经说:“比如大暴雨天拖着箱子流浪路边,或者在桥洞下面卖艺摆摊被城管抓走,又或者去餐饮街后面翻垃圾桶吃馊饭,碰上也来吃饭的野狗。”
岑晴:“你这什么跟什么呀。他给你的底气就是下雨有人给撑伞,你卖艺摆摊他硬刚城管,你吃馊饭他打狗啊?”
林窈靠在她身上笑的肩膀直颤,岑晴把她推开:“认真点!”
林窈如她所愿的认真:“也就是说,我觉得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好,非常非常好,其他的我不想多想。就算以后有什么变故,那也是以后的事。”
岑晴:“就算分开?”
林窈顿了顿,点头:“就算分开。”
岑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圣母体质啊。他现在喜欢你,你就和他在一起,哪天不喜欢你,你心平气和接受他移情别恋?合着你就是空窗期填缝剂啊?”
林窈:“刚才是谁说她霄哥看起来不像那种人的?”
岑晴翻起脸连自己都不认:“哪个傻逼说的,她懂个屁,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是不知道的事情,就别吓死在自己的想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