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别有深意道:“这王希孟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璇儿,你被童师礼绑架那次,我没有出手相救,你可曾怪我?”
蔡璇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知爹爹的为难之处,童师礼是童贯的儿子,若爹爹出面,定然会与童贯起冲突,于我、于爹爹而言都会是不利的局面。”
蔡京抬头看向蔡璇,蔡璇被她看得局促不安,歪着头疑惑道:“爹爹?”
“我的璇儿让我甚是欣慰啊!璇儿生得这般水灵,定能得男子欢心,这王希孟又是重情重义之人,你若能让他爱上你,一切事情就都好办了。”
蔡璇低垂下眼眸。
“你可以多制造一些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一定要让他感觉到你对他与别人不同,从而让他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
蔡璇攥紧了手,郑重道:“谨遵父亲之命!”
一阵狂风裹挟着黄沙吹过,萧玉衍伸手拉了拉被风吹起的帽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驾!驾!”
一队车马由远及近而来,萧玉衍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四下张望,看到一处低矮茂密的灌木丛,迅速伏底身体,隐身暗处。
“吁!”
车马队在距离萧玉衍不远的地方停下,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手插着腰,环顾四周,对一众侍从说道:“近日辽国细作侵扰边境,陛下命我严加防范,给我搜仔细了!”
一众侍从闻言恭敬领命,开始在四周仔细搜查。
萧玉衍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突然一双脚在萧玉衍藏身的灌木丛前出现,侍从弯下身,与萧玉衍四目对视。
“来人哪,辽”
“哗!”鲜血四下飞溅,侍从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倒下。
萧玉衍握着被鲜血染红的利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闻同伴叫声的其他侍从纷纷闻讯赶来,他们见萧玉衍手握血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看到同伴的尸体就在他脚边,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一拥而上。
萧玉衍轻蔑一笑,手起刀落,一众侍卫便躺倒在地。
站在马车旁的胖男人见情势不妙迅速抱头逃窜,萧玉衍身形一闪,胖男人便身首异处。
马车夫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喉间一凉,他从马车上滚落下来,躺倒在路边。
萧玉衍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剑刃上的血,收剑回鞘,跃上马车,斩断绳索与车厢的连接处,快马扬鞭,向宋朝国境快速奔去,身后扬起的黄沙滚滚在空中拖曳出一道流星形的弧线,像命运的轨迹,风云变幻而莫测。
患难情深
蔡璇恍恍惚惚地回到宣和画院,脑中盘旋萦绕着蔡京的嘱咐。
“你可以多制造一些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他爱上你,我们的事情就会好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