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几斤几两,还能让我这么心烦。”
施愿不想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早就想好的内容在她舌尖打转,她犹豫再三,示意技师们都下去,才缓缓说道:“月月,如果你的男朋友心理有点问题,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是给你手机装□□,又是私下里找其他男人跟踪接近你。你受不了跟他提了分手,可你们两家的长辈又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会怎么做?”
这话的前后关联颇为矛盾,许沁月挠了下额头:“什么怎么做?那就有他的场合我都少去呗。”
她反应一瞬,捂嘴小声惊呼,“哈?你又谈恋爱分手了?不是还跟容怀瑾好着吗?”
她挠头的手指挺直,对着太阳穴附近的位置点了点,“难道他这里真的有问题?”
“不是、不是,跟我没有关系。”
施愿推脱着:“不是我的事,就是一个朋友的,她让我出出主意,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
许沁月拉长音调:“噢,这样啊——”
你的朋友,我的朋友,都是谈到难以启齿的话题时常用的借口。
她心知肚明,作为闺蜜,也不会刨根问底让施愿难堪。
意味深长的三个字过后,她疑惑:“但是需要出什么主意,你朋友想让两家关系断绝?”
“不,倒也没那么决绝,毕竟还有些人情和利益涉及……”
施愿顿了顿,继续说,“你说怎么样才能克服这种心理,我朋友只想和平分手,她前男友却是一套又一套,搞得她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遇见个新的人事,都觉得会不会是前男友安排的。”
许沁月听出了施愿语气中的凝重:“你这意思,分手了前男友还是没放下?”
施愿答:“算是吧,我朋友单方面提出分手了,但他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而且,虽说彼此不再来往了,他又似乎在通过别的方式来监视我朋友的日常生活,也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许沁月裹着浴巾坐了起来,轻声道:“你说的别的方式是指?”
施愿偏开目光:“就是比如朋友家里缺了个佣人的岗位,有一个很符合她喜好的新人来应聘,背后似乎跟前男友有点交集。你说是不是不要把那个人招进来,彻底避开一切跟他有关的事更好些。”
许沁月却是否定了施愿的想法:“我觉得不是吧。她避开这个,下次或许还有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前男友究竟想干什么,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监视,说不定能抓住前男友的把柄。”
“愿愿,我觉得,对付这种人逃避最没有用了,越是唯唯诺诺,对方肯定越嚣张,唯有以毒攻毒,利用把柄反制他,要不公开到家人面前,要不举报到警察那里,他才有可能会变得老实。”
由于模糊了大部分重点,许沁月给出的一些意见,也落不到实际中去。
但有一条许沁月说得很对,避开这一个,也许还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