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毕生的目标提前了很多年完成。
施愿突然感觉到莫名的空虚。
她待在别墅里,不化妆、不社交、不出门,与世隔绝地蜗居了一个多星期。
黎家三兄弟大约都被她伤透了心,期间就连施愿认为还会来纠缠的黎晗影也没有任何传信。
等身体和心情恢复得差不多,她终于愿意应邀出门。
见的第一个人,是容怀瑾。
气氛悠扬静谧的咖啡厅里,容怀瑾和她面对面坐着。
“愿愿,你总算愿意来见我了。”
“这一个多礼拜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担心得差点要冲去你家里。”
容怀瑾仔细打量施愿的面孔,见她素面朝天,但气色尚好,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每天有那么多消息看着烦死了,我就卸载微信给自己放了个假,你有什么好担心?”
“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舒服很多。”
施愿喝了口桌上容怀瑾提前替她点好的咖啡,热气腾腾的液体入口,意料中的苦涩味道没有袭上味蕾,里面放了足足的方糖、牛奶和甜奶油,喝一口更像是某种带了个咖啡味的甜蜜饮料。
这是深知她喜好的容怀瑾特地为她点的。
施愿满足地微微眯起狐狸眼,眉宇间没有半点被外事影响的郁气。
容怀瑾这才委婉询问:“你最近怎么样?”
“你指的怎么样是哪方面,黎晗影那方面吗?”
施愿毫不避忌地同他提起。
容怀瑾摸不准她是因为太难过死要面子,还是真的不在意,目光中又散开无数关切与怜惜。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
施愿并不喜欢他眼底徘徊的情绪,刺他一句,“和你谈了那么久恋爱,分手时我也不伤心。”
放在往常,容怀瑾被她这样嘲讽,心里或多或少总会感到难过。
但此刻的他,却是实打实松了口气:“主要这一个礼拜以来,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我看到那些绯闻,原本想着大概是醉酒的误会,毕竟稍微有点交集的人都知道,黎晗影酒量不太好。”
“可上了花边小报之后,他也一直没出面,还是过了两天黎向衡代为回应,说自己的弟弟已经是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和女性正常往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不想为此过多占用公共资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家那些人都在想什么。面对媒体的采访,黎向衡不承认也不否认,而应该站出来的黎晗影更可笑,据我听说,事发第二天他就带队去了国外,参加什么大学生竞赛培训。”
三下五除二,容怀瑾把这段时间施愿没有关心的外界情况,如数说给她听。
在没跟黎晗影分手前,施愿听到他提到过好几次学校安排他辅导参赛学生的事。
只不过比赛在四月中,而现在才三月下旬。
这么早出发,她能联想到的,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安排。
结合黎向衡所说的“你会如愿以偿”,施愿心底产生了几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