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抓紧这种幸福的感觉,不再让它化作第三次遗憾,离开自己的生命。
也许很久以后的施愿再想起今天,会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地遮住黎晗影的眼睛,竟导致一点儿都不曾发现他脱去表象的真实目光,透露出来的偏执有多么让人想要逃离。
在无法预测未来的此刻,她尽兴地满足了恶劣下流的癖好,视线放在这次情趣游戏的最后一样事物之上——三件式西装里的长裤,她还没有给黎晗影穿上。
“把左脚抬起来。”
“社会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黎老师,怎么私下里连裤子都不记得穿?”
她理所当然地掩盖掉自己单方面强行决定进行游戏的真相,用充满天真和困惑的语气,羞辱着黎晗影从内在的精神到外向的躯体,令他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愿愿……不可以、不可以把这个称呼用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
施愿笑着反问他。
她半蹲在地上,扶着黎晗影的膝盖为他套上裤子,才发现他从浴室出来时没有穿鞋。
黎家上下每日都被佣人打扫得纤尘不染,光脚走路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按照黎晗影知节守礼的性格,他不太可能会做出这种行径。
试图探究的情绪转瞬即逝,施愿抬起目光,顺利将修身的西装裤拉了上去,很快又自发为彼此设定角色,补充一句,“现在不就是黎老师,在为我这位学生辅导生理课程码?”
从答应全方面配合的那一秒开始,黎晗影就做好了施愿今晚会过分的打算。
但他想不到,时而故意提起哥哥妹妹这层禁忌的亲缘关系之外——
她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他所拥有的职业身份上。
老师、学生、生理课程……他几乎快要向施愿开口请求。
而施愿则表现得更加卖力。
她希望从此以后,这个破尺度的夜晚不再被黎晗影想起。就算真的回忆,也陷入到脚趾紧绷的桃色画面中去,而不是分出心思考虑她的举动,是否与衣柜中掩藏的牛皮箱有关系。
“黎老师把衣服下摆咬一下吧。”
施愿以要给裤子拉上拉链为理由,重新把西装马甲扣住的纽扣解开两枚。
布料一层一层翻上去,路过腹部和胸膛,卷到弯曲脖颈嘴唇就能碰到的位置,她让黎晗影俯身低头,将马甲的下摆含在口中,不许有一秒钟放松,“要是衣服掉下来,吓得学生手一抖,等会儿没穿好的裤子又重新掉回地上,那就对不起老师啦。”
她毫无歉意感地说着道歉,口中更相近于半是折磨半是威胁。
黎晗影的舌尖刚被放过,手指夹捻的触感残留其上,冷不丁又同自己的衣服亲密接触。
房间的空调恒温26度,体验适宜,却有涔涔的热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濡湿了施愿遮住他眼睛的腰封,油画般的颜色被浸润晕染,模糊映出他长睫颤动的俊美轮廓。
见黎晗影听话咬住马甲衣料,施愿没再继续关注他面孔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