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薇神识回归时,睁眼发现自己还死死缠在男人身上,放浪形骇,简直没眼看。
本来萧澜辰的肤色就比自己深几个度,与她的柔软腻白视差明显,在上面留点点痕迹不凑近了看其实也不会太羞耻啦,现在、眼前,轻轻滑动的小骨头上边上,有半圈儿明显的、深入肤里沁血的牙印儿,旁边怒突的大筋上也有牙印,延伸往后。
噢呜,她想捂脸,已经没眼看了。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弄的。
她什么时候变野兽了?她就是化成小黄鸡,也顶多弄几个小圆点嘛!
视线不可抑地逡巡一圈儿,胸口,肩头,手臂,甚至腰侧,腿……历历在目啊,全是她作案的证据啊,脑海疯狂震动,她忆起在识海里玩叠叠乐时,周围荡起的灵蕴水泡里映出了另一种画面,原来是的作案现场实播。
噢呜——
“小薇……”
萧澜辰看着突然蜷在怀里不动,却把小脸埋在掌心里的小姑娘,伸手抚了抚她的背,大掌滑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际,轻轻揉按着哄慰,“还有哪里不舒服?腰酸了么?可以换一个……虎伏之姿?”
虎伏?!???
这是他们当初进行[深囗教学]时,他一字一句读给她听,还身体力行地进行了一番真人演绎。
看他说这话时的不紧不慢,表情平静深邃,她心头就一阵哆嗦,感觉整个人都像埋在海底的那根根手指精的花园沙蛇,从青色变成白色再变成橙红色再红白相间地闪闪闪……
她一动,他就低低沉沉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扣住她腰的五指深陷,用力,本来平坦的眉目也慢慢泛出一丝波折来。头顶一片灰蓝的天光即将被山边的淡桔染去,他半身浸在水波中,黑发如匹练般从石岸上簌簌飘落在水中,散乱,交缠,好像被蹂躏都是他。
她咽了咽口水,掌心被粗糙的肌肤磨过,像串了电般,“……咳,我,我不……我要休息。”
她出口破音,沙哑得厉害,就想往岸上爬。在她爬上去时,他竟然没有阻止她,还好心地托了她一把。她支起腿想起身,冲回屋子里,谁知刚一用力,一股针刺传来,一个巨大的连锁反应,让她生生地又跌回水池里,被男人一把捞回去。
“我,我,我的……”刹时连她整个脑后仁儿都疼,影响了语言中枢似的,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纠结羞臊到了极点。
男人轻轻抚过她的背,柔声安抚,“小薇,对不起,这是咱们的第一次,为夫施力过当,害你受苦了。咱们且在池中再泡上一会儿,待你身子好些再上岸不迟。”
“好,好什么……”她不知该说啥,只感觉到身体里又有些怪,注意力全在两人之间,“你是不是还想胡来啊!明明已经双修过了,为什么你还这么,这么,这么兴奋?”
她羞得最后闭上眼才吼出来,他看着她水灵灵的小脸,眸底烈火一灼,柔柔扶在那软腰儿间的大掌掌背上青色血管骤然浮突遒轧如着魔的蛇。
他好脾气地哄着,“夫人这是忘了《素女传》中所言,男子于晨时肾精蓄足,日升则旺。”
她双眼瞪得更大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一副道貌岸然地样子给她讲《素女经》里的知识重点?!她又羞又恼,更莫名地气愤,扬手就拍,啪啪的水花击在那副厚实柔韧的胸膛上,偏就是推不开,还拍出一种莫名地羞耻感来。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回屋里休息。”
“嘘,夫人莫要激动,否则……”
他还耐心地劝着,她已经臊得不行了,当即额头上的翎纹光动,就要化身为小黄鸡,一飞了之。这是她目前为止,百试百灵,百试不爽的最佳逃逸办法,而且随着她目前的禁制开启,她飞行的速度都能跟飞梭相媲美了。
灵光一动时,姚诗薇没有如愿化成小黄鸡,却感觉到被一股热意击中,整个人都是一颤,瞬间软倒回男人怀中,极度的空虚感化成千万只小蚂蚁般开始啃噬她的薄弱的毅志力,令她发出羞不可抑的低喘吟叫。
“我……我,是不是,中毒了?”最后一丝思维里,她惊惧地看着被自己重新缠上的男人。
男人眸色沉沉,如静海流深,声音低醇得像一汪诱人的浓酒,声线如化丝般一圈一圈儿地套绕在她心尖儿上,有种安抚人心的蛊惑之力,说,“小薇,你忘了,你中了粉粉花雨。对于初试之人来说,影响会比较大,药效可能会持续三日。”
“呜呜呜……夫君……”
姚诗薇已经听不太清话了,整张小脸如凤凰木上的火红花朵,拿着男人胸口当磨般似地蹭蹭,一边嘤嘤地哭。
男人坐在水下石阶的背脊,慢慢拉直,紧绷的臂肌伸展间水珠滑落,密色鼓绽青筋奔走,将整个小泪人儿拢进怀中,轻轻拍抚,低声哄慰,“夫人莫怕,待为夫为你解……”
最后那个字眼儿被男人含着粉唇,卷进女子微喘的小嘴中。
红日当空,梧桐树洒下片片阴翳,凤藻池中水声喧哗,嘤喘不休。
-
待一切结束后,姚诗薇如愿躺在自己的书房小榻上,看着窗外青天白云,风笺在瓷铃下随风翩跹。
整个人的神魂,仍有些懵懂、昏乏。
身体是一动也不想动,惫懒得要命,但她坚持一个人躺着好好休息,不让男人碰一下。
四周很安静,连值守的人全都被遣离阁殿十丈远。
她的心情只能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
好像是三个太阳……不,为啥只有一个月亮?当晚好像是没有月亮的……那也该是两个月亮,不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