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帮对方疗伤。
萧沅不满道,“三嫂,你干嘛还要给那些臭小子灵泉啊!”
萧玫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盘息打坐,不置可否。
姚诗薇当没看到,说,“大概,他们有人给小灵雀投喂过吧!才一滋,你就舍不得了,你这可是一大瓢儿。”
她们身边除了疗伤的药,还一人一盅灵露水加灵泉水,早就被男生们眼馋死了。
现在男生们被小灵雀“滋”了,却格外高兴,就像打了一场比赛。场上切磋,场下还是兄弟姐妹。
其实刚才那一场争伐战里,除了萧冠旭和萧蔚心思歪受伤最重,其他少年都是收着劲儿的,后来萧澜辰一出手,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肯定是打不过姑娘们的,但借此机会练练手,装装样子,两头都不不得罪。
姚诗薇很清楚,此时其实是最好收买人心的机会了。但她刚抬头,就看到萧澜辰带着道兵过来送吃食,暗暗哼哼,收回目光打定主义不理人。
萧澜辰这会儿送饭,跟雪中送碳一样,效果奇佳。
一众少年青年都纷纷向他拱手,叫一声“三哥”。有人吃了口灵食,发现内有乾坤,当即纠结成群,上前向萧澜辰投孝,也是够大胆直率的,半点儿没有之前打人家老婆的尴尬脸红。
萧澜辰等到面前聚集的人员超过了八成时,还真挑了一件事儿。
“今日比试,大家若真能心服口服,等大年后我将带兵前往大西洲,向韩家讨公道。诸位可自愿报名参加这次行动,凡参与者,立功,擒贼,或有受伤,我大房都将出具一份《任务书》,不分男女,均论功得赏,并提供相当的疗伤保障。具体细则,待明日诸位可到惊鸿阁,议事堂,了解具体情况。”
众人一听这内容,眼睛都亮了三度,有积极的人立即就报名,表示一定要参加;还有的人在一旁议论起来,提问;也有人听了几耳朵,就转身走掉了,第一时间就去通风报信。
萧二叔听了之后,气得又拍桌子大骂。而萧冠旭和萧蔚受伤不轻,一时也是气,但也没办法阻止。以前他俩还是筑基实力时,萧澜辰还是个炼气的废材,他俩在同辈之中数一数二,一声号令,无人不从。现在完全巅倒了,他们就是拍马重修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就晋境成元婴,只有无能狂怒了。
萧冠旭劝父亲,“爹,小三这么做,明摆着就是要分家的样子啊!要真让长老们问责,回头也会跟现在这样,他们大房就仗着武力值高,不了了之了。”
这场男、女混战,刚开始长老们还想阻止,没少喝斥,但却没一人真动手的。参战弟子有不少人家的直系子孙,只要没真致命,个个都只当抄手掌柜,光打雷不下雨。等看了一会儿手发现,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磨练机会,便由着他们打去了。
谁家没利益?谁家不想出头?实力拼不过只有认栽了。现在萧澜辰这一招儿,看的还是谁能带来更大利益,人心就归谁所有。
萧二叔咬牙,骂了一通,才道,“即如此,咱们也搞一个讨伐队,跟着一起去抄韩家的底儿。”他仍担心韩家手上还有他的把柄,被老大家的捷足先登了。
萧冠旭道,“可以。咱们来个一明,一暗……”
父子两商量得得劲儿,全然未注意,窗角缝隙里,一只小灵雀悄悄飞走了。
再晚些时候,萧二叔顶着法宝,去禁地见了七老祖,避重就轻地汇报了男女大乱斗的结果,并一顿违心盲目的溜虚拍马。
“祖宗在上,若非今日老祖出面,孩儿们也没有这等机会。都是老祖宗英明哪!”
七老祖心头早呕死了,但也只能忍着,否则他现在再一出手,怕又会吸引来劫雷,连他所在的这座禁山福地、被七七四十九重禁制保护的洞府也要被劈了。
他闭目问道,“你与韩家那些首尾需得清理干净,否则回头要真被你那不孝女爆出来,我也救不得你。”
“祖宗在上,小子不敢欺瞒祖宗,早前出事时,小子已经将所有的把柄都清理干净了。只除了那不孝女用留影石留了些东西。”
七老祖冷哼,“那是你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即是天赋不错,不若假以扶持,也好过成了别人家的看门狗反倒咬了自己人。”
“是是,祖宗教训得是。小子回头一定好好教育孩子,绝不再丢老祖的脸面。只是不知老祖这回是因何故,突然遭受雷劫?”萧二叔不清楚云谦的事,眼下也是着急。
七老祖一听就不痛快,手一拂将人扔出了洞府,并两件法宝。
萧二叔心下一边腹诽着“还不是实力不还死不承认”,一边原地叩谢,抱着法宝跑掉了。
至于这跌境的事儿,七老祖反复琢磨思索,也不愿承认自己是被一只妖物打下了境界。
那妖物何以会出现在萧家?到底是什么人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竟敢当众对他动手?莫不是实力已经有尊者境界了?若真是如此,让萧二打探万一打草惊蛇了,许会被那妖物灭口。
暂且,等萧二从大西洲回来再问问。
-
当晚,惊鸿阁。
姚诗薇本来是想跟两个女孩一起过一晚,来个姐妹之夜的。
但可惜,萧沅的父母宝贝女儿,第一个就孩子接走了;萧玫要继续修炼,发誓要突破金丹成元婴,也回到自己的秘密修炼地去了。
姚诗薇还想飞走,寻个屋顶过一夜,就被萧澜辰强行抓回了屋。
四下一无人,她就被他摁在屋内的大红梁柱上,重重地亲得火花乱闪,把旁的垂帘都烧了一挂,再被冰晶挂了一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