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辰面色冰冷,手指一动,收了隔音诀。
他道,“云谦想推卸责任,并没那么容易。”
霎时,窗外的呼叫声一下传进了屋中。
“赔我们的店铺!”
“赔我的儿子女儿哪!”
“我们经营了几十年的辅子,说没就没了。”
“处死山鸡怪,必须用雷刑!”
“云雀族包庇恶妖,赔我们辅子、孩子的命哪!”
示威
◎老鸟儿秘事,饲主心机◎
楼下的示威抗议,让灵食都没那么香了。
姚诗薇忙跑到窗边,却一下缓了动作,就着灵雀们撞开的窗缝儿,朝下张望。
她歪着头偷瞄,头顶上停了一串儿小毛球,瞧着可趣儿了。
萧澜辰慢慢踱步过来,眼神都掬在那颗已经生出浅浅毛发的小脑袋上……
啧,好像这次她在他面前,没有那么在意光脑袋了。
当他靠近她后背时,有一只小灵雀像发现了什么重大敌情,回头一瞪,飞来啄他,想把他扑腾开。
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挥了下,眸光斜了斜。
小灵雀脑袋歪歪,吱一声,像是愤怒,又像怕得炸毛,没敢再扑他脸。
一人一雀,正僵持上了。
“萧澜辰,他们怎么会来咱们这里示威?云谦也住在这里?”
其实姚诗薇想问,这些人是谁引来的?她直觉那溯回大阵中的内容,定不可能随意外泄。
但这一晚上就发酵出了这么多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百人的示威规模,而且看这些人还挺有组织性的,冲在前面的是身形高大的几个莽汉,叫阵不怕总管事堂的道兵。莽汉们身后是老幼妇孺,在后面投掷菜叶鸡蛋等表达愤怒,被护着不怕被伤到。进退有度,攻守兼备啊。
萧澜辰靠近,一手将窗户拉开了半扇,吓了姚诗薇一跳要阻止,他示意已经打了个障眼法,不会被看到。
道,“昨晚他们应该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才来这里示威。云谦是跟着法修们住在下面二楼,在我父母的隔壁。”
姚诗薇看着下方人群,粉颊红扑扑的,回眸时眼神精亮,掩不住的兴奋。
“那今天你们公审云音的罪刑,这些群众可以在场列席吗?”
“不行。”
“啊,凭什么?他们可是受害者。”
“这是巡天鉴的规矩。”
姚诗薇想了想,仍觉得不公平,道,“规矩也是人定的。如果是怕他们闹事儿,可以选几个明事理、有担当的代表,列席参与。否则,如何平民意啊?”
萧澜辰对于这提议是佩服的,“可以选代表,我与法修商量一下。”
姚诗薇回过头,看着男人一惯平静从容的表情,总觉得哪里的细节被她漏掉了。现在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接触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凭她对这个男人两面三刀,时不时ooc的腹黑表现,是有理由推测,溯回阵里的“真相”,也许就是他派人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