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字,绝!
顾劳斯生平头一次扒屋顶,真实体验了一把武侠剧毛贼戏份。
为啥不能当大侠?
顾劳斯瞥了眼身边人,有朱时茂在前抢戏,旁的人哪还有发挥的余地?!
屋子里,南祭酒、礼部尚书李长青从小厮手中接过试题,一眼扫过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哈哈哈,果然都在我意料之中。不过鼠须小字须得耽误些功夫,还请夫人小等半个时辰。”
尔后,就见他连点四盏油灯,大白天里,将宽大书桌照得恨不得叫人自戳双目。接着,他从袖中锦囊取出一支压根看不见毛的笔,和一张摊开都不到巴掌大小的纸,开始了……枪手答题。
这高炮打蚊子的阵仗,令一旁没见过世面的小厮,一会惊奇、一会嫌弃、一会又恨不得送出膝盖,脸上表情五颜六色可不精彩。
内间的人争分夺秒,心无旁骛,外头看热闹的人也早就按捺不住了。
吴遇手底下俩差役,慢几步赶到,早在小厮交出考题时就想冲进去人赃并获,被林茵一手一个拎住后脖颈。
赃还没个影子,谁都甭想动他一下!
很快,屋里除了奋笔疾书的李大人,旁人都没了动静。
初初的刺激紧张过去,顾悄满心满眼,就只剩那个越界的身边人。
实在是,谢景行存在感太强了!!!
尤其,谢景行还将他半抱进怀里。
一只手隐隐揽在他腰侧,半边身体顺势压在他身上。
这是一个令直男十分别扭的……被全方位压制的姿势。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源源不断侵袭而来,悄无声息越过厚厚春袍,势如破竹,直击胸腔。
顾劳斯心跳渐渐乱了。
他按下扭身甩开人的冲动,心里大声训诫躁动的小心脏:这是在捉贼,你特么单纯一点啊啊啊啊!
弱鸡咆哮完,板着脸一动不敢动,却不知眼角羞涩的飞红,还是悉数落入谢昭眼中。
直到脸上落下突兀一吻,扶腰的手移到头顶一通乱揉,顾劳斯才听到谢大人晋级的骚话,“这才雌伏一会儿,就不禁压了?说好的雌雄大盗呢?”
雌你大爷!
由此时姿势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内涵,顾劳斯直接冒烟了。
谢大人勾唇,对顾劳斯的撩骚水平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嘴炮王者,实战青铜。
不,连青铜都算不上,十分柔弱好欺负的样子。
于是,谢大人得寸进尺,又贴着他耳边轻轻来了句,“咱们现在的姿势,像不像乾天卦?二龙相遇,终有一争,谁上谁下,还须……凭本事说话。”
顾劳斯听到小火车汽笛污污污的长鸣。
尼玛,书香门第、史家巨擘的谢家知不知道,他们的好后生,这不要脸的谢景行钻研几年周易,别处没用上,净拿来开黄腔了???
输人不输阵,顾劳斯一怒之下,扒下双盗面巾,吧唧一口啃上谢大人肇事的嘴。
是真·啃,不带半点情人亲吻的风花雪月。
他牙尖嘴利一击就中,利索给谢大人下唇开了个性感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