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黄莺咬着下唇,嘿嘿嘿,她是小妇人了呢!按揉完身体,再有花嬷嬷特制的香膏在全身涂一遍,细细地按揉进肌理。花嬷嬷夸赞,“王妃这一身冰肌玉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奴婢这香膏了。”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润泽健康。身体、肌肤每一处都是最活力最健康的,是最完美的状态,全不是那些妆容堆砌出来的表面细嫩能够比拟的。按揉完身子,接下来是保养头发,黄莺的头发又长又直,现在都已经快长及膝盖了。“剪了吧。”黄莺的话语让花嬷嬷愣了神,她赶紧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王妃不可啊。”“咯咯咯。”黄莺笑得欢快,“瞧把你紧张的,我心里有数呢,剪到这里就好了。”她拿手比量了一下,“我想把头发送给祖母。”花嬷嬷松了口气,“王妃孝心。”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要选个良辰吉日才好。”能剪头发就好,黄莺不在乎多等几天。再好的头发,太长了她也受不了,每天顶着厚厚的头发,还要带各种珠钗,对她的脖颈真是一大负担。又黑又长铺在后背,真是像鬼一样。幸好有祖母这个借口,不然她也许一辈子都剪不了头发了。过了几日,黄莺终于把碍事的头发给剪了,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脑袋感觉非常轻,神奇的感觉令她来回晃悠。而老太太收到黄莺送的假发,则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无数次哽咽,假发珍之重之,只有在会客时才拿出来戴一戴。黄莺安慰她,“太婆你就戴着吧,孙女的头发长得快,等日后长长了,再给你做一个。”老太太不悦,“头发是随便剪得吗?你这一头好发都养了十几年了,你也是狠心,以后不许剪了。”黄莺嘿嘿嘿笑,“我乐意孝敬祖母。”老太太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每日都要把假发拿出来看一看,叮嘱丫头好好照料。石老太太看着也是羡慕不已。祝湘见了说也要给祖母做一顶假发,被石老太太给阻止了,“你还没许人家呢,不要随便损坏头发,你瞧,祖母的头发还黑得很呢,不用戴假发。”其实,祝湘还真有点舍不得,她也没有黄莺那般勇气,那么好的头发说剪就剪,王爷不会生气吗?时人对长发多有喜爱,有很多例子都是宫妃因为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得帝宠。黄莺剪完头发之后,还将头发编成许多细碎的小辫子,到了晚上解开,头发就有着蓬松的自然卷。再画一个西式的公主妆容,身上穿着蓬蓬的纱裙,沈璋回来后足足盯着她看了半天。摸摸头发,摸摸眼睛,还摸摸锁骨,很是稀奇。夫妻之间就是要有各种情趣,沈璋很喜欢她这个样子,还拉着她到小书房给她画了一幅画像。而且因为她服饰的特别,他也来了兴趣,给她设计了好多种特别的衣服。可能比例不是那么太合乎剪裁,但是样子别致好看,拿到针线房简单改一下,就能可以做成衣服穿。黄莺就穿着新衣服在他面前转圈,沈璋再把她画下来。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不仅是衣服,甚至是鞋子,还有首饰,他都亲自给她设计样子。打扮自己心爱之人,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黄莺也特别给面子,无乱他设计的衣服多么怪,多么暴露,她都欣然穿给他看。然后两人的夫妻生活次数明显增多,尝到甜头的某人简直是变本加厉。沈璋对外衣的设计灵感一般,但是情趣衣物却是兴趣渐浓,各式各样,还佐以银链,小夫妻两个真是腻乎得令人发指。——黄莺对待几个妹妹也是非常大方的,做新衣服,买首饰,让嬷嬷教导她们礼仪,总之非常尽心。针线房的嬷嬷量完尺寸之后,黄豆都快累瘫了,趴在榻上。黄雀坐在她旁边小声道,“绣娘量得好细致啊。”连脖颈和肩宽的比例都要计算得清楚。“当然了。”黄鹂一副懂行的样子,“这些绣娘一定是京城最大的成衣坊中的绣娘,比永宁的天衣坊强多了。”黄豆噗哧笑了,“她们都是王府中的绣娘,府中有针线房。”她坐起来,道,“这些绣娘都是从全国遴选出来或者从小培养的,每一个都有很多年经验,根本不是外面那些天衣坊能比的。”黄雀瞪大了眼睛,“针线房?有很多绣娘吗,专门给王爷王妃做衣服的?”“嗯。”黄豆点点头,“有二十几个绣娘呢,还有专门给王妃做衣服的,像是大姐姐的鞋袜、绣鞋、还有手绢等都是专人,而且手艺只此一家,别人是想模仿都模仿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