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代金与代银失望的是,此番前来娶亲的,是封谨礼。打从定下婚约那日,他的“病”就好转了许多,这越发让侯府众人相信宁妤是庇佑封谨礼的吉星。因为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宁妤完全没有待嫁新娘的羞涩与激动,顶着那方红帕听从喜婆指引完成婚礼的所有流程。顾及封谨礼大病未愈,刘婉画本打算将所有仪式从简,但封谨礼执意不肯,直言宁妤仓促嫁他已是委屈,怎可再轻慢薄待,因此婚礼办得格外盛大而隆重。封谨扬随封谨礼一同去了宁府。如今的他已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只能站在热闹之外,亲眼看着兄长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牵出喜轿,在上苍与高堂前结发为夫妻。此后她便为长嫂,自己再有任何心思,都是不轨与僭越。“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傧相高唱,宣告着拜堂仪式的结束。宁妤与封谨礼在众人的簇拥下牵着红绸被送进喜房,但婚礼还没有结束。封谨礼握了握宁妤的手,体贴道:“我先去待客,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上一些,不必非要等我。”宁妤温柔叮嘱:“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喝得太醉。”“我省得。”封谨礼轻笑,依依不舍放开宁妤的手,缓步往外。他也想留下陪着宁妤,可如果他借病推脱不去,那么招待客人的便会是谨扬了。既然是他与宁妤的婚礼,就该由他亲力亲为完成所有仪式。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被关上,喜房里彻底安静下来。代金轻手轻脚走到宁妤身边,将端着的点心放在盖头下她能看见的地方。“小姐,小侯爷得有一阵才能回来,您先垫垫肚子吧。”宁妤已经在坐花轿时吃了不少东西,现在倒不是很饿,只让代金先放回去。过了不知多久,外面传来闹声。是封谨礼回来了,却是浑身湿漉漉被人抬回来的,人群中随行的还有同样湿透的封谨扬。代金大惊失色,“这是怎的了?”“谨礼哥失足落了水,是谨扬哥下去把他救上来的,我们把谨礼哥肚子里的水按出来后就赶紧将他抬过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快速道,他倒是心细,没让人把封谨礼往喜床上抬,而是放在木榻上。“大夫来了吗?!”宁妤此时也顾不上规矩了,自己掀了盖头挤到木榻旁,满脸担忧。“谨礼哥哥现在如何了?”“应当无大碍,嫂嫂,你先让人准备两身干净衣裳给谨礼和谨扬哥换上吧。”竹峪说着,着急的催促小厮,“快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小厮匆忙跑出去,李木立刚给封谨礼换上里衣,一个山羊胡的老头便被小厮拉着飞奔而至。大夫连气都没来及喘平便被按在榻边给封谨礼把脉,被一群人围着看,心头压力倍增。等大夫把手从封谨礼腕上挪开,宁妤立刻询问。“怎么样?”“回世子夫人,小侯爷眼下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其贵体本就因病亏损,又陡然受了凉,所以才会陷入昏迷,草民写帖驱寒的方子,给小侯爷煎了汤药服下,想必便无大碍了。”宁妤皱眉,“那他何时能苏醒?”大夫不敢将话说得太满,模棱两可道:“估计明日就能醒来。”“我知道了,多谢大夫。”宁妤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吩咐李木立领着大夫去书房写药方,说完后目光与人群之外的封谨扬对上。封谨扬移开视线,连衣裳也没换就这么离开了喜房。收到消息的封牧川与刘婉画这时也赶到现场,刘婉画看到不省人事的封谨礼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心疼的摸着儿子额头,嘴里一直念天尊保佑他平安无事。宁妤将大夫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二人,神态温柔恭顺,没有表现出任何对长辈将她易嫁的不满。封牧川沉声,“谨礼无大碍便好,我和你母亲就先回去了,你仔细照料他。”“是,父亲。”宁妤垂眸,恭送公婆。七手八脚将封谨礼抬上喜床,房里其他人亦识趣的纷纷告辞。宁妤让代金帮自己摘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沐浴完换上轻便里衣后长舒一口气。她将下人们都撵了出去,趴在封谨礼肩头,戳着他带着病气的清润俊美的脸,小声嘀咕。“夫君,你我虽未喝交杯酒,可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今也行完大礼,便是最最正经不过的夫妻。”“既然是夫妻,便不分你我,你私库里的宝贝就都是我的了,以后我将它们全部搬到我娘家去,你要是不愿意就尽快说,如果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宁妤从一数到十,没听到封谨礼说不行,欢天喜地的讲了句夫君你真好,带着笑容靠在封谨礼肩头沉沉睡去。可出乎宁妤意料的是,封谨礼醒了。宁妤睁开眼睛对上男人黑黝黝的眸子,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便见封谨礼狗蹲在枕边,也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宁妤骂了句破游戏又出bug,想着金银不保,有点笑不出来。“谨礼哥哥,你怎么醒了?”封谨礼歪头,不理解她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谨礼哥哥?”宁妤又叫了封谨礼一声,看男人没有反应,便伸手想戳戳他。封谨礼却一把攥住宁妤的手往嘴里塞,也不咬,就是含在嘴里,口水沿着宁妤的手指把她整只手都弄得湿漉漉的。宁妤嫌弃得要命,她没能将手抽出来,推着封谨礼的头扬声唤人,直到代金与代银将封谨礼拉开,她的手才终于重获自由。早知道刚才用脚了。宁妤满腹怨气,擦着手皮笑肉不笑,“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封谨礼没说话,转头去咬扯着他的代金。代金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把手缩回去。封谨礼咬不到代金,便又去咬另一边的代银,代银没敢躲,仅片刻便被男人将手臂咬出血。代银哭着向宁妤求救,“小姐,救救奴婢……”:()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